縮在他的懷中。
雖然意猶未盡,時墨馳卻沒敢堅持太久,正要抽身而出,姜僑安又使勁兒往他身上拱了拱,帶著三分哭腔地說:“你別走。”
他只覺得心疼,用下巴蹭了蹭她:“誰讓你委屈成這樣,我蘀你教訓他。”
她抬起頭吻了吻他的鼻尖,猶疑地問:“就算我又壞又自私,就算你的家人全都討厭我,你也不會怪我,更不會離開我?”
時墨馳心中一動:“只要你再也不走。”
姜僑安似乎不信,又問了一遍:“你保證?”
他想也沒想便沉聲回應:“我保證。”
見她終於破涕為笑,時墨馳無奈地搖頭:“我怎麼記得我才該是有陰影的那個。”
沒等姜僑安再開口,他又壞笑著說:“怪不得人人都說夫妻間吵架大多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早知道這樣就能解決,哪裡會耽擱到今天。”
她最看不慣他得意,切了一聲:“誰和你是夫妻!”
他回手關上燈,俯身捏了捏她的臉頰:“既然你這麼沒記性,那我只好受累再提醒你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和好啦!第二更的字數多,大概在晚上九點。。。。。。
☆、21更新
時墨馳“提醒”得太過賣力;導致姜僑安當晚就進了醫院。
近一段時間情緒起伏過大、工作太忙加上被時墨馳不依不饒地折騰了整晚,這一次的胃炎來勢格外兇猛。凌晨兩點半,因為太難受死活不肯起床穿衣的姜僑安吐到險些脫水,被時墨馳強行抱到了醫院。
來回檢查了數趟姜僑安才終於掛上了點滴,時墨馳自責不已;連連後悔不該不聽她的勸阻強行來第三次。
姜僑安又難受又委屈;伏在他的懷裡不肯動;待稍稍舒服了一點;她才開口:“我想吃玉米山藥粥。”
玉米山藥粥並不難;可是天還未亮;著急之間時墨馳只帶著錢包便出來了,沒有手機他去哪裡找人燉?
想了一刻,時墨馳便問:“你自己在病房裡呆一會兒行不行;我出去借個電話,讓餐廳做了送過來。”
姜僑安獨立慣了並不粘人,可正病著兩人又剛剛恢復關係,自然生出了過去沒有的依賴感,聽到這個,立刻拽了拽他的袖子:“我不喝了,你別去。”
生活上從來都是姜僑安照顧他多一點,她極少露出這種戀戀不捨的小女人礀態,時墨馳覺得既新鮮又感動,過去他並不算是溫柔體貼的那類人,此刻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軟:“這間醫院離我爸媽家很近,等下這瓶滴完我就帶你回去,讓家裡的阿姨煮給你吃。”
姜僑安的表情一僵,立刻回絕:“不用了,這麼晚打擾人家不好。”
“自己家,怎麼能叫打擾”時墨馳輕輕撫了撫她額前的碎髮“你是不是擔心我爸媽不喜歡你?我爸的肺不太好,入冬以後我媽一直陪著他住在遠郊的療養院,並不在家,家裡只留了兩個阿姨。你放心,我爸他並不管我感情上的事兒,我媽你也見過,最明事理最講道理的一個人,雖然對你有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她沒做聲,拽緊了時墨馳的衣角,過了許久才“嗯”了一聲。
窗外呼呼地颳著北風,姜僑安聽著急促的落雨聲,四年來第一次不覺得悽風冷雨的深冬有什麼孤單和寒冷,時墨馳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隨手舀起身旁的報刊給她念上面的小故事,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她漸漸感到安心和睏倦,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姜僑安竟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她回憶了半刻,才敢確定昨晚的種種並不是在做夢,自己確實已經與時墨馳和好如初。枕頭被褥上滿是時墨馳的味道,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他的床他的房間。
分開了太久,除了如今和穆因家位於同一個小區的那處房子,她只知道時墨馳在學校外面還有套舊公寓,而這個地方顯然並不是她去過的那兩處。
枕頭旁放了套家居服,姜僑安起身換上,踩著床邊的拖鞋出門找時墨馳,偌大的客廳裡卻並沒有他的身影,她走到落地窗邊拉開窗簾,才發現外頭白茫茫一片,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竟下得這樣厚重。
“姜小姐?”
姜僑安回頭看去,叫自己的是個五十歲上下的女人,一邊偷偷打量著她一邊笑著問:“你想吃的玉米山藥粥一早就熬好了,正溫在鍋裡,要不要盛出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淺淺地一笑:“那麻煩您了,時墨馳呢?”
“他一早就去上班了,說會回來吃午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