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放過他。此時想來倒有些諷刺,現在不是讓他放過自己,而是自己放過他。心裡莫名地有些難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知道……
“也許晟揚和你說過,我和他開始都沒抱著結婚的想法,說難聽點兒,只是相互利用。但你也知道,像晟揚那樣的男人,不會有幾個人不被吸引。”許竹的笑容加深了些,“你也同樣被吸引了,不是嗎?”
楚音遙沒回答,他心裡是知道答案的。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如果你想留下來也可以,但希望你不會打擾到我們的生活。”見他的反應似乎一如繼往的平淡,許竹下了一劑狠藥,雖然她也覺得這種對話爛白得可以,但不能否認它的有效性。
楚音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眼低聲問道:“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
被他這麼一問,許竹一時語塞,楚音遙冷冽的眼睛讓她有些心慌。如果說是妻子,他們現在還沒結婚;如果說是未婚妻,那也只不過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虛名。
“有什麼話讓他自己來說,我不需要傳聲筒。”雖然許竹看上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但透過她的話間,還是不難聽出那只是她的意思,而不是蕭晟揚的。
不過,如果蕭晟揚想讓他與許竹同時存在,楚音遙也絕對不會同意。他沒必要自取其辱。
“你……”
楚音遙站起身,“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至於你和蕭晟揚的事,與我無關。”語畢,轉身離開咖啡廳。他不只一次地覺得自己的淡漠是很好的掩飾,但也僅僅是掩飾而已,沒有什麼實在的作用……
許竹看著楚音遙頭也沒回的離開,開始反省自己的作法是不是對的,或者是不是值得的。雖然楚音遙的話非常少,也沒向她爭取什麼,但她卻發現,楚音遙的沉默中有一種堅持,一種她說不上來的東西,不堅固,卻很鮮明……
這些對蕭晟揚來說,也許是個好現象。而剛才楚音遙的那種眼神,讓許竹突然覺得,也許自己根本就不瞭解他。
回到家,蕭晟揚來電話說公司有事,這兩天不回來。楚音遙應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坐在椅子上,他難得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最近的事太多,從賀煜到紀叔,再從許竹到蕭晟揚,他的大腦容量好像都被這些事給佔滿了。
紀叔和賀煜的事是肯定要弄明白的,對於羅笑和安栩,他多少也有些擔心,但就他對賀煜的瞭解,羅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至於安栩,相信會有他自己的打算。除此之外,還有關於他身份的事,楚音遙總覺得如果要為自己報仇,那離身份暴露的事可能也不遠了。與其被動地被察覺,不如主動離開,也許還能給自己留一條生路。
太多的事情糾結在一起,楚音遙也覺得很累,他沒有過多的想法,對於蕭晟揚和許竹的事,他也不願去想,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面對,姑且先放到一邊。
喝了小半杯酒,楚音遙突然冒出想去看看自己墓地的想法,也許那個地方可以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仔細想想。
週四,天氣有些陰,楚音遙下午沒課,從S大出來,直接打車去了墓地。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裡,沒有過多的感觸,只是覺得一切依舊是那麼冷清。
墓園沒什麼人,楚音遙站在墓碑前,雙手插在口袋裡,心也慢慢平靜下來。墓碑前連一束花都沒有,楚音遙也沒有用手去擦拭照片上的浮塵。這兩天他想了很多,如果蕭晟揚與許竹結婚,他不會留下。上輩子,他一直處在第三者的位置上,不論自己、羅笑還是賀煜,相信都為此糾結過。直到他死了,一切才像是迴歸到原位。
三個人的愛情太過擁擠,即使有一方是無愛的,但依然在充斥著生活。所以第三者的事,一次就夠了,並不是什麼好的嘗試。
一時間,他恍然發覺,自己對蕭晟揚的感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多,至少他已經開始考慮雙方面的東西。有點兒諷刺,卻又止不住的心動……
站到雙腿感覺麻木,楚音遙這才深深呼了口氣,轉身往回走。卻不巧在墓園門口看到了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賀煜從車上走下來,手裡拿著一捧白菊。看到楚音遙,微微一怔,不難看出眼神中的詫異。楚音遙本想當作沒看見,直接走過去,卻被賀煜上前一步擋了下來。
“你怎麼在這兒?”
楚音遙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與你無關。”經過之前的種種,他對賀煜的所有感情都已經消磨殆盡,現在的賀煜對他來說,只能算是一個認識的人。
賀煜一把抓住想要離開的楚音遙,手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