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大步走上前來,笑呵呵的看著遠處平坦的曠野,突然有些感嘆,期待道:“要是曹仁知道,我們竟然渡過了黃河,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呂義也笑了,看著周圍的陷陣士,臉上露出一絲驕傲,搖頭道:“他不可能知道。自古南船北馬,曹仁絕對想不到,我們幷州軍中,很多人都是熟悉水xìng!”
“是啊,還是老高想的遠,我記得當初在徐州之時,沿海一帶,多有海寇,主公曾想出兵追剿,隨後因為北兵不習水xìng,不了了之。沒有想,老高竟然偷偷的讓陷陣士在泗水訓練,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張遼很是感嘆,想當初,高順讓陷陣士練習水戰,曾經讓很多幷州大將嘲笑了一番。如今想來,張遼剩下的,只有佩服。
呂義也贊同的點了點頭,高順此人,或許不是幷州軍最厲害的武將,也不是領兵最出眾者,但是說到練兵,無人能出其右!
兩人說著話,腳下的路也漸漸的平坦起來,遠處的曠野,已經遙遙在望,甚至在山腳下,呂義還發現了一座荒村,裡面斷壁殘垣,有一種悲涼。
“主公,前面就是孟津了!”有士卒指著不遠處的河岸,在那裡的一處高地,有著一段低矮的城牆,沿著陡峭的山壁一直向前延伸,儘管破敗,依稀間,還殘留了一絲往rì的風采。
這是一座要塞,橫檔在黃河邊上,把司隸一分為二,扼守住洛陽的咽喉。此時,殘破的城牆上,卻是重新飄起了曹軍的戰旗,在寒風中格外的刺眼。
呂義慌忙讓陷陣士隱蔽,隨後親自帶著幾個探子,與張遼兵分兩路,在不斷的觀察這座城池。
但是很快,呂義的臉sè就是一變,孟津到底曾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雖然破敗,城牆已經千瘡百孔,不堪一擊。
但是城頭上,曹軍的旗幟極多,偶爾,在城頭上,還能看到有曹軍的影子出現城頭,朝著四面張望,極其jǐng覺。
“我們走!”
呂義臉sè極其難看,曹軍的jǐng覺,出乎他的預料。在這一段,他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綻。
當然,若是有著攻城器械,呂義有信心,在一天之內就攻下孟津,但是過來的陷陣士,能帶著武器就不錯了,哪裡來的攻城器械。
“希望張遼那邊的情況,能夠好一點吧!”
呂義自我安慰道。加快了腳步,回到陷陣士的藏身之處。這是一處茂密的樹林,靠近河岸,罕有人煙。
等到呂義回去的時候,張遼已經等在那裡,臉sè很有些難看,沉聲道:“主公,你那邊情況如何?”
“你那邊呢?”
呂義心中感覺不妙,趕忙問道。
“曹軍很jǐng覺,雖然城池很破敗,但是缺口大多都被堵住了,城牆上也有人看守,想要偷襲,恐怕會很困難!”
張遼的臉sè出奇的冰冷。一拳頭砸在旁邊的大樹上,大樹劇烈的搖晃,發出嘎吱的聲響。落葉撲簌簌的飄落。
附近的陷陣士,眼中的興奮漸漸的淡了下去,口耳相傳,都知道對面的孟津防守嚴密,絕不是輕易能夠攻破的。
“主公,若是我們強攻,還是有很大的希望,能夠打下孟津的,那城池太殘破了,曹軍不可能堵住每一個缺口!”
沉默了一會兒,張遼咬咬牙,緩緩開口,只是語氣很是沉重。
呂義的臉sè又是黑了幾分,他當然明白的張遼的意思,不就是不計代價,拼死一戰,相信憑藉陷陣士的強悍,衝進孟津只是遲早的事!
但是,若是真的那樣做了,陷陣士恐怕損失會很大,甚至很可能會被打殘。這不是劉呂義能夠承受的結果。
陷陣士,乃是萬里挑一,悍卒中的悍卒,哪怕廝殺百場,也未必能夠走出一個,呂義不可能讓他們損失太嚴重。
“再去探探,若是孟津真的無法攻破,我們就渡河過去,燒掉曹軍的大船,也是一樣!”
呂義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不用說,孟津城中,曹仁肯定留有大將鎮守。
否則,孟津城不可能防備的如此嚴密。
不過他這次渡河,本就是抱著賭一把的念頭,都是五五之數,要怪,也只能怪曹仁太謹慎。
“走吧!”
呂義招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孟津守備森嚴,燒糧是不指望了,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打道回府。
一群陷陣士,來時jīng神奕奕,此時卻都垂頭喪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