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早已經飛速的遠離,沒有外人在場,曹cāo再沒有了顧忌,破口大罵。
罵完呂義,又罵陳登。
足足過了一刻鐘,盛怒之下的曹cāo才漸漸冷靜。丟掉寶劍,獨坐軟榻之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裝若癲狂。
那是一種遇到挑戰的興奮。
郭嘉也不奇怪。曹cāo在外人面前威嚴,骨子裡卻與郭嘉一般,皆是放浪形骸之人。
他想了想,進言道:“主公,呂布此舉雖然出乎預料。但也只能喘息一時。若是他一開始就如此做,下邳還有希望,現在城中諸將異心已生,呂布此舉,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奉孝的意思是?”
曹cāo目光閃爍。漆黑的眸光之中,露出一縷智慧之光。兩人相知相識,情投意合。郭嘉沒有點明。曹cāo已猜到大略。
不過,曹cāoxìng子多疑而謹慎。不由的面sè猶疑,沉聲道:“如今呂布還沒有力竭。若是讓城中諸將發動。萬一不成,反受其害。”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縱使擒不得呂布,徐州之地,也必為主公所有!”郭嘉一臉自信,很篤定道。
曹cāo沒有說話。摸著下頷黑髯。半晌,雙目之中露出一縷堅定。“就依奉孝所言!”
………。
下邳,城樓之上。
軍卒林立,槍戟如雨。
寒rì自東而升起。灑下一片柔和的光線。雪亮的鋒刃之上,頓時閃爍著點點懾人的寒芒。
呂布領著眾將,迎風昂立於城頭。手扶著垛堞,眼神驚疑不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就要到達正午。許多士卒緊繃的神經已經快要斷裂,依然不見曹軍攻城的影子。
“怎麼回事?難道曹軍要退兵了嗎?”有武將驚聲道。自下邳被圍。城外曹軍rìrì攻打,從來就沒有停歇的時候。
但是今rì,偏偏城外卻是安靜無比。只有遠處曹營偶爾傳來的金鼓聲。更有許多武將的臉上,露出擔憂之sè。
“來了!”
正午將到。忽然,曹營之中,戰鼓轟鳴。隊隊身著火紅戰裙的甲士魚貫而出,曹軍主營,黃牙旗再度升起,一股排山倒海的厲吼幾yù把下邳的城牆摧垮。
城上的諸將,立即變了顏sè。
“怎麼回事,竟然又有人攻城?”
監牢之中,聽著震天裂地般的戰鼓轟鳴。趴在枯草上的呂義的心中頓時一驚。沒道理啊,難道他殺了陳家公子,反倒是徹底的激怒了陳登。
聽戰鼓的聲浪,這次攻城,絕對遠超過以往任何一次。
下意識的,呂義就要站起來,但是身體剛動。後背就是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這才想起,自己昨夜剛剛捱了軍棍。
雖然嚴氏在場死盯著,下手的軍卒不敢用力,到底那也是軍棍啊。就是被小兒打了五十棍子,也是會痛的。
“來人,來人!”呂義咬著牙坐了起來,朝著牢房外大喝。
“少將軍,您有什麼吩咐?”聽到喊聲,看押的獄卒一窩蜂的跑了過來,人人臉上都是露出獻媚之sè。
不知道的,還以為呂義是獄卒,他們是囚犯。
“城外是誰攻城?”呂義沉著臉問道。
獄卒們愣了一下。不知道是那個機靈的,拔腿就是往外面飛跑。過了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大聲道:“少將軍,問清楚了,今rì是曹cāo親自領軍攻城。”
“曹cāo親自攻城?”
呂義吃了一驚。隨即冷靜下來,重新趴了下去,順便還換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
心中,卻在不斷的盤算。
曹軍與幷州軍的血拼數月,早已經到了極限。只要廣陵軍這支生力軍不參戰。下邳的防守壓力必定大大減弱。
呂義總算是可以稍微的鬆了一口氣。現在外部的問題已經解決。若要確保下邳不被攻破,那麼,內部的那群叛將,就是他必須要面對的。
只是曹軍的問題容易解決。幷州軍內部的問題,卻是讓呂義極為頭痛。沒有證據,想要讓呂布相信諸將有反心,幾乎是不可能的。
到底,該怎麼辦呢?
呂義摸著下巴,露出深思之sè。
“少將軍,少將軍,不好了,主公來了!”
就在呂義思考的時候,有獄卒飛速來報。
呂義聞言,心中頓時一慌。趕忙令人把酒菜撤下去,然後趴在枯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