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天柱山,不愧是令紀靈都要頭痛的地方,此處太險要了,怪石嶙峋,山路陡峭,唯有幾條蜿蜒的小道能夠直通山上。
而山中之人,卻是可以居高臨下,以逸待勞,以數千人,就能抵擋數萬人!難怪紀靈這等淮南第一大將都無法攻破!
最令呂義感覺為難的是,此山地勢極高,上面雖有茂密的林木,卻絲毫影響不影響視線。
袁軍的任何舉動,都逃不過山上的注視,一舉一動,一覽無遺!
“不好辦啊!這樣的地勢,沒有走到半山腰,將士們就要損失慘重!”
呂義沒有說話,袁菲卻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她伸出雪白如蔥的手指,指著山中設立的幾座關卡。輕蹙著秀眉。
“那要看是誰的將士了!”
呂義搖了搖頭,他承認,這天柱山卻是險峻,若是有良將鎮守,兵糧要是充足,真的是易守難攻!
但,陳蘭雷薄,不過庸才,所依仗著,不過是險要而已!若是呂義下令幷州軍強攻,此山,他們未必守得住!
只是那樣一來,他的兵馬損失也會很大。呂義覺得不划算。鎧甲固然重要,但在呂義看來,他計程車卒更加的重要!
山上,呂義一行人的舉動,終於是引起了陳蘭雷薄的注意,一高一瘦兩道人影,遙遙的站于山中高地,在向下面凝望。
隨後,他們的目光,完全被袁菲吸引。一聲長笑,從陳蘭的口中發出,中氣十足,得意洋洋,語帶調戲道:“那不是公主殿下嗎,末將陳蘭,這邊有禮了,公主若是願意,不妨來山上一敘!”
“末將聽聞,公主剛才似乎大發雷霆,殺了很多戰將,果真是好手段,好魄力!眾將士,你們可看清了?如此主公,不跟也罷,大家不妨都上山來入夥,從此以後,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何等逍遙!”
山中,雷薄亦開口,在出言挑撥山下的袁軍。山下袁軍的內鬥,自然逃不過山上的耳目,這才是他們過來的原因。
他的挑撥成功了。
遠處,退避的袁軍很多人都心動,沒有了軍糧,軍心都很浮動。加上呂義剛才殺了無數戰將,很多軍卒都心中不滿。
袁菲的臉上。立即就是變sè,秀眉飛揚,雙眸含煞,就要出言反擊。隨即卻是瞄了呂義一眼。
山中,呂義策馬而行,對於山上的挑釁,恍若未覺,一人一馬,表情都很淡然,只是不斷的繞著山體而行,在仔細觀看。
烏雲駒身旁,趙雲張遼,一左一右,面無表情,如影隨形一般,護衛在呂義身,沉著無比。似乎沒有看到附近數千雙不懷好意的眼神一般。
sāo動軍卒,漸漸的安靜下來,對於趙雲與張遼,真的是心生敬畏,即使雷薄挑撥的再厲害,卻誰也不敢妄動。
“將士們,收起武器!這些是我們的敵人,若不是他們劫走了我們的軍糧,大家豈會餓肚子,只要攻下此山,大家就能吃飽!”
袁菲站了出來,趁著士卒猶豫的機會,大聲勸說道。她本就是公主,反對她的戰將又被全部斬殺,此時站了出來,自有一份威勢。
躁動軍卒都是安靜下來,收起了武器,靜靜的站立在一旁。
呂義看的暗暗點頭,這個女子,很懂得抓住時機,這群袁軍的戰將都是身死,此地唯有袁菲威望最高。很輕易的,她就能收攏一批可用之兵。
眼看著挑撥無果,雷薄又是轉向呂義,隨即,卻是越過呂義,看到張遼,頓時,雷薄的臉sè大驚,沉聲喝道:“山下的可是張遼張將軍嗎?”
“什麼,張遼,那不是溫侯手下大將嗎,聽說溫侯戰敗,張遼最後跟了呂義,去了河北,怎會在這裡出現!”
山上,陳蘭神sè震驚,懷疑雷薄是否認錯,他趕忙凝神細看,朝著下面張望,也是哎呀一聲,驚疑道:“真的是張將軍!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幷州軍來了這裡!”
“沒錯,我們幷州軍全部在此,陳蘭雷薄,若是識相,交出搶奪的軍糧,我可以放過你們!”
呂義上前一步,他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認識張遼,更是聽出了兩人言語中的驚疑,於是抱著試探的態度,開口勸降道。
“哈哈哈哈……。。你就是那個什麼呂義吧,我兄弟二人,聽過你的名字!今ri一見,也不過如此!只是會說大話,本將就在這裡,有本事,你攻上山來!”
陳蘭狂笑,雖然震驚幷州軍的出現,但一想到自己佔據了險要,又是得意起來,出言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