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他們家找到對手了,這一套我就不吃,看誰能磕過誰。
我走到他們家門口,特意趴在門邊聽了聽裡面有啥動靜,結果半天下來連個喘氣的聲音都沒聽到,索性深呼一口氣……,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開門的是玉兒。
“別看我,我可什麼都沒說。”玉兒站在門口望著我。
我探頭看了看,客廳沒人,於是一把將玉兒拉了出來,“你沒說老頭子怎麼會叫我來,快告訴我你都瞎說了些什麼?”
“我沒說啊,真的,都是他們自己察覺出來的。”玉兒瞪著眼睛,似乎有想笑的意思。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又一臉不高興地衝進家門,然後把包往沙發上一摔,接著就是裝出一副欲死不能,欲生不想的樣子?”這種間接告狀的方法我們家小祖宗已經使用不止一次了,簡直比直接傾訴還狠毒。
“咦,你怎麼知道的?”玉兒的笑終於露了出來。
“完了,完了……”我拍了一下玉兒的肩膀,“走,咱們抓緊回家。”我拉住玉兒的手轉身就想跑。
“站在門口乾嗎,進來啊,我以為是誰呢,就聽見門口嘀嘀咕咕的。”我還沒邁出腳呢,老婆子居然出現在了門口。
“沒幹什麼,我們這就進去。”我強笑了一下,拉著玉兒進了家門。
“爸,我來了。”不知什麼時候老祖宗也出現在了客廳,我只好學得熱情一點,先問候一聲,再說也是應該的。
“我猜你也該來了,過來坐。”老人看著報紙好像很不情願地撩出幾個字。
我小心翼翼地坐到老頭子旁邊,並且裝得特別自然,其實我幹嘛不自然呢,但是一見到他我就不自然,認命。
“玉兒,倒杯茶給邢楠。”老頭子放下報紙,端起身邊的茶杯,看著我。
“爸,那個,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我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說不能從氣勢上先敗了。
玉兒把茶放到我面前,向我使了一個眼神,但是我沒察覺出來是什麼意思,可能是緊張過度了吧,竟然比當年參加高考還緊張。
“玉兒也坐下吧,你們倆今天是怎麼回事啊?”老祖宗開話了。
我一想完了,正思索著怎樣回話的時候,玉兒突然搶先了回答,“什麼怎麼回事啊?”
“那你今天怎麼沮喪著臉回家啊?是不是又吵架了?”老頭子板著臉,看上去比磚頭還硬。
“爸,沒有,我們怎麼會吵架呢。”玉兒一把摟住我的胳膊,顯得特別親密。
我明白了玉兒的意思,於是也往她跟前靠了靠,“就是,怎麼會吵架呢,爸,你想多了。”潛臺詞就是,不該想的就別瞎想了,煩不煩人啊。
老頭子摸了摸後腦勺,望了望老婆子,老婆子沒說話。
“真的沒吵架?”他好像很不放心,又問了一句。敢情是巴不得我們吵架似的。
“真的沒有。”
“那好,都是你媽瞎操心的,整天也不知道都瞎想些什麼。”老頭子實在看不過面子,於是轉移話題,直接把矛頭指向了老婆子。
我真想站起來理直氣壯地告訴老頭子,媽沒有瞎操心。但是我不會說的,只能委屈丈母孃了,趕明中秋節的時候多送些老婆子愛吃的就行了。
…………
回家的路上,我和玉兒也沒說什麼話。這讓我很驚奇,偷偷地看了她幾眼,結果我發現她也在偷偷地看著我,而且有種詭異的笑。
“你笑什麼啊?”
“我笑你啊。”
“我好笑嗎?”我下意識地照了一下鏡子。
“你看你今天看到我爸嚇的樣,哎呀,真委屈你這個名字了,型男。”
“誰說我嚇的,我幹嗎怕他,我是說不過他,還是吵不過他,或是打不過他呀。我那叫尊敬。”我突然看到前面有輛車好像是醉酒駕駛,於是加速離它遠遠的。
“誒,你慢點。”玉兒一把抓住扶手。
“沒事,你老公的駕車技術不用擔心,剛才那輛車有點醉酒了,錯開它。”
“你今天晚上到底幹嗎去了?”玉兒把臉轉向我。
“沒幹嗎呀,就是出氣溜達了一會兒。”我知道我告訴她我去見女客戶了。
“女客戶。”玉兒特意提醒了我一下。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客戶今天有事臨時來不了了。”我也不能給自己薄面子啊。
“嘿,小邢楠你等著,過幾天我會讓你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