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午在街角那家咖啡廳見面,要是你沒出現,我……我就真的辭定了!”說畢就掛掉了電話。
羅法聖的唇邊湯起一抹卑鄙的彎弧,再小心地將手機放回她的背袋裡。他自大皮椅站起,改走向一邊的沙發椅,心裡已經想好了因應之道。
就在此時,歐陽希倫推開門,走了進來:“捷君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她一臉倦容,在大皮椅坐下。他的笑容比太陽還燦爛,“‘長華’的人說合作計劃還有些不清楚,我想請他們吃午飯,順便談一談,你要不要一起來?”
花了近一星期的時間終於和“長華”的人談妥了合作的事,只是何允德的辭職卻毫無轉回餘地。羅法聖看她頗為消沉,便邀她到外雙溪散心,然後又去天母上館子。
“時間還早,要不要去聽點音樂?”羅法聖建議著,一邊將手伸人口袋裡,摸著裝有對戒的黑絨盒,期盼今晚可以派得上用場。
歐陽希倫的目光自無星星的夜空收回,對他微微一笑,“你最近怎麼這麼殷勤?陪我談心散步又上館子,有什麼陰謀嗎?”
“放心,就算是有陰謀,也不會把你賣掉。”他半假半真地說。
這一陣子若沒有他在一旁排解煩憂,她的心情一定會益加低落,看在他這麼盡心的份上,她答應了。
他們來到一家有現場演奏的PUB,但她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也不知該點什麼才好,他不懷好意地替沒酒量的歐陽希倫點了後勁頗強的“長島冰紅茶”。她想,既是“茶”應該就無妨,於是便暢飲了起來。
當甚少向人訴苦的地開始發起牢騷,直說到何允德離職的事,他想她差不多醉了。“希倫,如果我想請表姑婆吃飯,你說,她會喜歡西式還是中式餐點呢?”
她將臉深埋在雙掌中,“拜託!允德離職已經夠我煩了,你還提表姑婆——唉!”
“噯!煩什麼呢?”他來到她身旁,幫她揉捏著她的肩頭,“即使總統死了也還有副總統可頂替,部屬離職了,我們也可以再徵人呀!”
他輕重適中的力道舒緩了她雙肩的緊繃,令她低聲讚歎不已,“噢!真好……可是這要的人材走了可惜呀!”
他的大掌爬上她的頸背按揉著,惹出她另一波的讚歎與輕額。
“唉!人各有志,老人家另有好出路,我們怎好去阻礙他的發展呢?”
“嗯,說得也對。”她舒懶地答著。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也許還會來纏你呢?”
她的肩膀忽地又僵硬起來,“不要,我討厭這樣!”
“還有你表姑婆,她也會繼續盯著你。”他慢慢撒下天羅地網。
她像洩了氣的皮球,趴在桌上,“別再說了啦!”
“不過,我有辦法讓何允德不再來纏你。”他的手亦隨之來到她的背脊推捏著,一面開始收網,“表姑婆也會將注意力轉向你其他未婚的表姐妹們,而且倒追我的女人會少掉一大半喔!”
在酒力與他催眠式的揉撫下,她幾乎要睡著了。
“嗯!好舒服……連追你的女人都會減少?那太好了!快告訴我這個辦法。” 除了卡蜜兒,那個劉助理、李小姐。蘇小姐等等等……一票女人一直繞著他的褲腳邊轉,實在有夠礙眼!
“很簡單,那就是結婚。”
“結……結婚?”她努力坐直身,睜著雙迷朦的眼眸望向他。
他飛快地將她抱在懷中,偷襲了她微張的小嘴,“雖然我不想這麼快失去自由,但為了你的快樂,我願意讓你嫁我,犧牲我的自由,怎麼樣?”
“啊?”她被這個吻弄得更糊塗了,“犧牲你的自由?”酒精使得她的大腦遲鈍了不少,光聽到他大呼“犧牲”,地覺得自己好像是佔了上風,而且他的吻讓她感覺輕飄飄的,“再一遍好嗎?”
他又吻了她一下,先用一個她關切至極的問題問她,“你想讓你的股票漲回來嗎?”就如催眠前的情緒引導。
“想!”她有力地答道。
當她以肯定的答案回答時,他們的對答也引起了在場人士的注意與好奇。
“很好,”他再點吻她一下,飛快地問道:“你要讓何允德跟表姑婆永遠不來煩你嗎?”
“要!”她聲音宏亮的答著。
他以微笑向旁邊的酒客致歉,“我在向她求婚,請多包涵。”然後他轉回頭深吻了她一下,接著款款訴道:“那麼,你能夠保護我,不讓別的女人侵犯嗎?”
她酥酥然的笑著,滿是信心的回答,“當然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