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髮。
當天晚上,田君未等在汽車站。
當天晚上,兩人先後踏上最後一班車回到了凌波中學。
第二天,胡鎮長派人給參加演出的四個人送來了慰問品,一箱蘋果,一份床上用品四件套。這比任何一次教師節的禮品都要豐厚,且豐厚了好幾倍。
韓綺梅的一巴掌,似乎真的打斷了她與田君未之間的聯絡,這場在他們的生活裡有點突兀的演出,如同一場寒凍,冰封了,那些尋常的、不尋常的,讓他們倍感溫暖親切的往事。連對視的路途,也斷了意脈,那種憂傷的微妙的動盪,已趨於淡薄的平穩。那揮向田君未的右手,手心總有隱約的灼痛,握筆寫字,時常出現細微頻繁的痙攣,甚至導致書寫困難。
田君未不管在什麼場合看到韓綺梅,總是一言不發眼神空洞地看她一眼,然後當她不存在似的,專注地幹自己的事。有時他也到韓綺梅的辦公室來,在陳根華老師的對面坐坐,說說教學上的事,說說學生的頑皮可愛。有時他會像是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不愉快,徑直往韓綺梅的房間來,然後在屋簷下立住,大夢方醒一般,快步離開。
期中考試,田君未的班級又是最後一名。
李校長還來不及對田君未採取措施,呼嘯的狂風將凌波中學捲入一場猝不及防的傷痛。
那天的風有點乾冷,那天的天色有點發黃。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