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殺人放火嗎?”苗虎狡狹道。
“就是!你說吧。”馬富貴又壯了壯膽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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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一首強光閃過,頭頂傳來“咔嚓”一聲驚雷,天要下雨了。
“什麼?這——這——這——我——”馬富貴蔫了,“兄弟,你饒了我吧,這事我,我萬萬不能幹,那,那是要搭上身家性命的。而且那邊還有工程監理呢,那些人抓得可緊呢,眼皮都不帶移動一下的。”
“好吧,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哥。。。。。你兒子的小命還要不要了?告訴你,馬總,這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他好過,你好過,他媽的就讓老子一個人不好過!沒門!要就他媽的一起玩完!”看著苗虎發瘋的樣子,馬富貴傻了。
但是,他馬富貴後悔嗎?他還有回頭路嗎?只有鋌而走險了。
“不過,馬總你放心,我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到時候,這大橋還沒倒,他時偉明就先倒了。這個社會你還不知道?牆倒眾人推,馬倒眾人騎。別看他現在耀武揚威,眾星捧月一樣的,一倒下了,狗都不如。到時候,你把責任往他身上一推,你什麼事都沒有。上面有我哥,還有交通廳的褚處長擔著呢,他們哪個不比你又粗又大的,你怕什麼呀?
哦,還有你說的那些個工程監理,我知道他們就是做做樣子的。每天多給他們兩頓小酒,保管你啥事都沒有。諾,我的那份錢暫時不要了,全給他們喝酒。”
經他這麼一說,馬富貴心情平復了許多。
第一六五章 無法承受的痛
又是一個萬紫千紅的春天,車子歡快地在馬路上行駛,兩旁的樹木齊唰唰地向後面倒去。離贏陽縣城越來越近了,楚豹良的心情,變得如天空一樣的複雜起來。
想來自己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回來了,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主動安排這樣的行程。雖然現在也算是榮歸故里,但是這生他養他的地方,實在又有太多的傷心和心痛。
省委組織部一年一度的幹部測評考核工作已經開始,贏陽市恰好分在了楚豹良這一小組。車子來到市委大院,車窗外映著一個女子修長的身影,楚豹良的心一動,第一次豔遇殷由之的情景一下子潮溼了他的心緒。
他的心口一陣溫暖,似乎當年的那個慌亂一抱,那陣驚悸,時至今日心還在跳動,那軟軟香香的嬌媚,那醉人心魄的氣息,長久以來還縈繞在他的胸間,彷彿從來也沒有散失,走遠。。。。。。
因為事先接到通知,市委組織部的同志早就迎接在了大門口,幾乎全是老熟人,再上現在他的身份,楚豹良得到了從未有過的至高禮遇。
有關人員立即通知時偉明,省委組織部的領導,那就是基層幹部眼中的欽差大人。
趁這檔口,市組織部的同志首先大概向他介紹了一年來,該市幹部組織工作的情況,副部長左曉健是個四十多歲的精明儒官,他從櫃子裡拿出厚厚一沓材料,向楚豹良展示說:
“楚處長,因為這裡是你的孃家,有個情況我就大膽地向你反映一下。說起來這個人你也是認識的,你和他還有可能是朋友,他就是時東然。你看這厚厚的左一沓又一沓的全是當地山村、縣鄉政府上報的有關他的優秀先進事蹟,一年一年的,我們這都快放不下了。
我們部裡每年都按程式拿方案,建議提拔他,或者給個什麼表彰之類的,可是一到常委會上就通不過。。。。。理由都是“年輕,還需要鍛鍊”。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人家都下去幾年了,還要鍛鍊什麼呀?非得等到白髮落齒的才能提拔嗎?
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他是市委時書記的兒子。可是古人都知道這用人內不避親外不避仇,難道老子做官,就非得壓住兒子一輩子不抬頭嗎?”
“是啊,是啊,我們都有同感。”其他同志也有一致的意見。
快到中午的時候,時偉明才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趕了回來,原來他又到大橋工地去察看了一圈。
雖然是早有耳聞,但是楚豹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時偉明,見他絲毫沒有一般地市大員那樣的作派,既沒有西裝革履,也沒有油光可鑑,而是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樸素市民形象,隨和中透著堅毅,謙遜中透著真誠。
當然,時偉明也是第一次認識楚豹良。因為早就聽說過原楚書記的公子,不顧個人安危採藥救了自己的兒子,但卻一直沒有機緣表示感謝,今日得以相見自是更加地親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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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