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不來點物質刺激那是肯定不行的,那哲學家不是說物質決定意識嗎,那豐厚的物質肯定會增強和提高人的意識的。
過去都說皇帝是金口玉言,現在才知道,凡做幹部的都是金口玉言,沒有金銀美玉,誰願白白為你說話?
魏志敢咬碎烤牙花了六萬多塊錢買了兩塊高檔情侶金錶,算是見面禮。本來他就想買一塊表的,後來透過古今中外天邊眼前的典型事例加上直接的間接的經驗進行反覆論證,最終敲定還是送兩塊保險係數更大些。
打從那遙遠的皇室看起,雖說後宮不得參政,但那也只是檔案規定罷了,大漢的衛青不是他姐衛子夫何以封侯進爵,武則天不是干政何以從政?
本來魏志敢是想請駱局長給引薦的,但駱局長心裡清楚,如果他真的去了,那將是一種怎樣的尷尬氣氛。說不定,那個殷海森連他的面都不會見的。所以他也只好推說自己今天走不開,讓老婆陪著去了。
其實柳絮菲也很矛盾的,你說她能想去嗎?有過那次的肌膚相親,又是她的初亱,而且那個殷海森也不是十分的令她討厭的,婚後比較起來,那個人簡直就是生猛海鮮。。。。。
所以這心情就是要多複雜有多複雜,是那種恨中帶著嗔,嗔中透著怨,怨中夾著甜,甜裡裹著澀,澀中沾著一點點小思念的百變感覺。
現在她還真有點害怕殷海森那火焰山樣的狂熱眼神,經過一番推託,她還是答應了。
再說不去那也不行啊,總不能把實情告訴給外人吧。看著打扮一新,俏麗風韻的老婆上了魏志敢的車,駱局長躲在書房裡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罵自己真不是東西!打腫臉充什麼胖子呢?這不明明是把老婆往狼窩裡送嗎?
想著當著自己的面,那個殷海森還唾涏三尺虎視眈眈兩眼yin光呢,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婆吸到眼裡去,你說今天。。。。。。。唉!
天已經到了晌午,還是沒有老婆的影子,電話又總是無人接聽狀態!駱局長再次感到胸口發堵。
晚上,老婆興奮地翻看著那鮮紅的榮譽證書,彷彿幼兒園的小朋友對老師發的那朵小紅花那樣的心情,但是讓她更激動的還是那大大的信封。我的個乖乖!開個會給得了個三千塊錢,這能不讓人激動嗎?
“正好兒子昨天打電話來說,他馬上就要畢業了,和同學聚餐、拍照、買紀念品之類的要不少錢,你的那點工資也沒什麼結餘了,你明天就給兒子打點錢到卡上去。餘下的存起來,他這大學畢業後,找工作就是頭等大事,等著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老婆邊說邊從信封裡抽出那嶄新整齊一沓鈔票。
“哎——!那錢不能亂動!”老時說“我對你說啊,這孩子用錢你還要好好教育教育,可不能大手大腳的。”
“我知道,這不用你說,咱小大子從小就懂事聽話,從來不錯用一分錢的。”老婆說:“怎麼,你一不抽菸,二不好酒的,要錢幹什麼?”
“我問你,你知道這錢是什麼錢啊?”老時認真地說。
“神經,這不是你說是縣裡發給你的獎金嗎?難道是偷來的,搶來的?”
“是獎金不假,但是在我們單位,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人得到過這樣的獎金呢。你說要不是那個叫牟平珍的那個女人做出讓步,說好聽的叫理解和支援,我能評上這個先進,能得到這錢嗎?
老婆一楞,放下那錢,道:“倒也是這個理。那你總不會把這錢全送給她吧?”
“我有這個打算,但不是全部。這錢不在多少,關鍵是表達那麼個意思。”
“是啊,說起來那個女人也真夠可憐的,攤上這麼個家庭,一輩子哪有什麼福可享啊,一年四季,颳風下雨的,整天站在那街頭上,真不容易。唉!這世上可憐的人也太多了。”
這一次老婆是真的動了測隱之心了,“好,那我明天就錢給她送過去。”
“今天是教師節,我縣各中小學校舉辦了豐富多彩的慶祝活動,為老師們過節。。。。。。。本臺訊息:今天上午,縣拆遷辦主任魏志敢同志為感恩家鄉,報答桑梓,從自己微薄的工資收入中,拿出部分錢來,購買了書包等學習用品,捐贈給家鄉的十名貧困兒童。。。。。。。”
“快看快看,魏志敢,那不是魏志敢嗎?”老婆跑到電視機旁驚呼。
只見電視螢幕上,正在播放著農村一所小學的操場上,懸掛著“不忘桑梓養育恩,捐資助困獻愛心”的大紅橫幅。
十多名衣衫不整,拖鼻淌眼淚的小學生,每人手裡拿著一個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