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兩眼盯著坐在一旁的辦案人員手裡的茶杯,看著那汩汩上揚的熱氣,一股濃烈的茶香讓他更加地渴望外面的自由的世界——自己的辦公室,多好。
“尤克松,想好了沒有?五號晚上有沒有人給你打電話?都說了些什麼?”辦案人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帶著嘲弄的口吻又說,“我辦了幾十年的案子,見過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還沒見過今天的怪事,人家打電話的倒是坦然承認,無所謂;你這個接電話的反而耿耿於懷,不認帳。真是啊——”
另一個辦案人員也是會心地付之一笑,一副為他不值的樣子。
“我,我想喝水。”當了多年的幹部,尤克松有在講話之前喝水滋嗓子的好習慣。
。。。。。。。
張春風總算等到了他想要的電話。他隨即就心情愉快地大聲對司機說:“你能不能開快點呢,這得走到什麼時候啊!”
“好!”司機應著,僅僅兩秒鐘,就發出一聲驚叫道:“哎呀!不好!”
“又怎麼啦?”張春風反感地問。
“張書記,壞了,壞了,車子出毛病了,得趕緊回頭。。。。。”司機道。
“就不能將就一下?”
“張書記,這一路上我都弄了好幾遍了,這還有一大半的路程呢,還是回去換輛車吧,安全第一啊!”
。。。。。。
回程途中,張春風再看王友其,覺得他還真有點像電影《毒刺》中的那個假老桑。
眼看著離林懷縣城越來越近了。這時,王友其的電話響了,張春風一驚。
“喂!什麼?”王友其驚道,臉色陡變。張春風看了他一眼,心理也突然地變得緊張起來。
“哦,哦——那就這樣。”接完電話,王友其頭上的汗珠下來了。電話是他妻子打來的,告訴他尤克松可能出事了,縣城裡都傳遍了。而且自己的弟弟丁一飛也不知所蹤,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看著王友其失魂落魄的樣子,張春風問了一句:“老王,你沒事吧?”
“沒,沒事,沒事。。。”說完這話,他突然眉頭皺了起來,雙手捂住肚子,嘴裡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怎麼啦,老王?”這次是張春風皺起了眉頭,心說,壞了,這個老傢伙要耍滑頭。
“哎喲——哎喲——,不好,我的肚子突然間疼了起來。。。。哎喲——哎喲——”
“要緊嗎?”張春風急了,心裡突然間生出些厭惡來,心說這些小伎倆平時見多了,都是別人在玩我們,想不到今天這個王友其卻自己也表演起來了。。。。。看來,危急時刻,求生是每個人的本能。
“張書記,我要上醫院,疼得實在不行了。。。。哎喲——哎喲——”王友其齜牙咧嘴,形象生動逼真。
司機回過頭,看了一眼張春風。
“好!那就先上醫院。”張春風對司機說。
隨即,張春風就打了個電話:“姚科長嗎?我是張春風。現在我們在回城的路上,王友其王常委突然不舒服,要上醫院,請你迅速安排兩個人手過來,幫助照顧一下。我們十分鐘以後就到縣第一人民醫院。”
在張春風打電話的時候,王常委的肚子似乎不是那麼的疼痛難忍,他眼睛盯著張春風,當聽到張春風讓安排人手過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王常委已經意識到自己東窗事發了,他趁張春風不注意,急忙悄悄地背過臉去撥電話。。。。其實張春風一直就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伸手拿過王友其的手機說:“老王,你身體不好,不能勞累,有什麼事就讓我代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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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個人的“眾星捧月重重保護”之下,醫生給王友其做了細緻全面的檢查,沒發現什麼異常,說很有可能是受了風寒,得了空調病,給他開了點曖胃的藥,讓他多注意休息而已。
在標準間裡,心知大勢已趨的王友其沒有作太多的抵賴,他知道以他的縣紀委常委的身份,既然能坐到這裡,那一定是人髒俱在,再抵賴已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
都說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兩個本來非親非故的關係,緣何會扯到了一起呢?而且連同三年前的那筆舊帳,也一併成了王友其和尤克松必須償還的貸款。
提起三年前的那筆帳,就不能不說說尤克松的發跡史。
尤克松本是林城鎮的普通居民,小時候因為兄弟多,就憑父母掙工分養活家人,家庭經濟情況十分糟糕。尤克松也念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