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副屋:長五點五米,寬四米,高兩點三米;還有一副屋。。。。。。。”
工作人員在核對時,主人禹明舉臉上始終陪著笑,並不停地用潔白的手娟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一會兒,小謝報出了拆遷結果:禹明舉家拆得房屋一大套,補償款二十三萬元。
聽到結果,兩口子又傻了眼。
“哎,不對呀,我家那麼一大攤子,怎麼就拆得一套房子呢?。。。。。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啊?”女主人說,男人則低著頭,沉呤不語。
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秦三月夫妻倆,一直在旁邊默默察看,仔細比較,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們倆對望一眼,都鬆了一口氣,顯得比先前放鬆了許多。
“我計算的結果沒有錯的,不相信你們自己看。。。。。”小謝一臉認真地說。
女人剛想去接那記錄薄,男人輕輕地對她搖了搖頭。顯然他對這個結果早已是心中有數的,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對拆遷政策多少是知道一點的。現在他們需要的不是弄清楚到底差在哪了,而是應該怎樣去彌補這個副房高度要達到兩米二的標準。
結果,他們同樣要求考慮考慮再簽字。
老李老張他們一路嘟嚷著,像這樣的工作進度,不知道到哪個猴年馬月才能完成這兩佰多戶人家的測算評估工作。
他們走進了第三家。一行幾個人來到這家的院子裡,發現裡面靜悄悄的,院子裡倒是站了兩個人,可是他們似乎沒什麼表情,只是傻傻地笑著,沒有任何表示歡迎的舉動和反應。
正在時偉明們他們感到疑惑的時候,一直跟在後面的秦三月夫妻倆對該戶情況作了介紹:這站在院子裡的一男一女是夫妻倆,男的是聾子,女人是啞巴,屋裡還躺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是腦中風後遺症半身不遂。
這戶院子裡倒是乾淨利索,採光充足,除了光光的正屋和麵西的偏屋外,沒人任何的附贅建築,這倒是給他們的工作省了不少的麻煩。
馬一中家:主屋長八米,寬六點五米,高二點四米,平房磚混結構。水泥地坪,普裝。面西副屋長六米,寬五米,高二點三米,平房磚混結構,水泥牆面,普裝。
時偉明翻出這一戶以前的記錄,仔細核對,讓他驚喜的是居然一字不差,毫釐不爽。真叫人舒心!
拆遷結果只能對屋裡躺著的老人說了。應該說對於他們的到來,唯一能有表情有發言權和發言能力的老人是帶著一臉的排斥冷眼相看的。
工作人員把拆遷結果報給老人聽,連報三遍,他都以聽不見為由而不停地搖頭。一旁的秦三月老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因為她知道他的耳朵並不是那麼的背。
她便沒好氣地大聲重複著小謝的話說:“你家拆得一套大房,又補償了。。。。。。”她也是連著狂喊了三遍,老人還是搖頭,最後只是自顧自地說:“我家的房子和旁邊的禹明舉家的是一樣一樣的,當時建時是兩家一起合建的。原先的房主走了,禹明舉是後買的這房子。我不能起身也不能走路,一家全是沒用的人,但我就有一條原則,他禹明舉拆多少房子我家就要多少房子,其餘的廢話免談!”說過這話後,便側過身去,再也不看他們一眼了。
。。。。。。。。。。
上午,他們完成到十二家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各小組人員都紛紛收起捲尺,合上本子,散慢著步伐,帶著笑臉,收工回家。時局長走在後面,他感到這個工作量還真不小,更多的是在思忖著解決問題的辦法,要知道到現在他這小組還一戶沒簽字呢。低頭慢走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有人跑動的聲音,後邊還有一個人在緊追不捨。時偉明感覺有點奇怪,再仔細一看,那前面拼命奔跑的人竟是朱志明。。。。。
等跑到大路上,正好和時偉明碰頭,小朱回頭看了看,後邊的人已經停止了追趕,正站那發呆呢。
“你小子,跑什麼,偷了人家東西啦?”時偉明笑著問他。
“沒——,沒什麼。”小朱本來因跑動而泛紅的臉更紅了,還多了一份窘態。
“做什麼啦?你像個能說謊的樣子嗎?”看來時局長不想放過他。
“那,那。唉!”朱志明頭上的汗水已經滴了下來。看他這個樣子,時偉明倒是停止了追問,說:“如果是個人**,不好說就別說了。”
“不是,局長。”小朱摸了摸頭,四處看了看,終於下定決心說:“上午我們去的幾家子,都給了購物卡,最多的給了每個人三千元。我不要,但他們幾個詛咒發誓地說拿了問題,誰說出去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