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呢,街口開進來三輛汽車,第一輛車下來的是柴定安和於善揚,後面兩輛車下來四、五個看起來就很張揚的小青年。站在對面飯店門口指東說西。
雖說柴定安不是大老闆,大老闆是歐陽,於善揚也是跟著湊熱鬧的。但是飯店主管鄒小櫻還是很勤快的過來問好。
柴定安問:“什麼時候可以開業?”
鄒小櫻不假思索,馬上回道:“大後天,禮拜六就可以。”
柴定安回頭看看五星大飯店,和白路的視線接觸一下,面無表情轉回去:“那就禮拜六,能準備好吧?”
“沒問題。”
“好好做。”柴定安又帶人離開。
看這傢伙來去匆匆的,看一眼就跑,純粹有病。白路很是不以為然。
這時候。柳文青背個小包,穿一身西裝來跟他請假:“我去忙碌新店,這邊就不管了。”
一套黑色修身小西裝,扎著頭髮。看上去信心百倍。精力十足。十分精幹,簡直就是職場女性的代言人。對於制服控來說,這女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無窮的誘惑。太性感了。
可惜她對面是白路,這傢伙最大的本事就是努力忽視所有輕而易舉可以發現的事實,皺著眉頭說:“你以前也沒管過啊。”
柳文青哼了一聲,轉身走掉。
從這天開始,柳文青的主要工作場所就是那間巨大無比的畫室,從佈局、設計圖紙、到請工人,再有餐具的採購,等等等等,諸多事宜盡數壓在她身上。
基本都是早六點出門,晚八點回家。到家後,電話還是響個沒完。她終於如願以償,變成職場精英。
柳文青壓抑了十多年的凌雲壯志,在這一年的十二月,轟然猛烈爆發出來。
白路很放心她,其實是懶才對,完全由得她做。就好象農村那幾畝地一樣,完全交給豹子處理,他是嘛事兒都不管。
柳文青是個怪胎,別人越忙越累,她是越忙越漂亮,每天都容光煥發,那精神頭鋼鋼的,忙到後來,白路擔心這傢伙會忙出病,抽空勸說一句,柳文青說沒事。於是聽之任之。
順便地,讓李小丫開始獨當一面,試著管理五星大飯店。
開店、接待顧客,收錢,買菜,以及交個水電費什麼的,完全由李小丫去做。
至於白路,很專心、也是很專業的忙著偷懶。
這一切,從今天開始。
午飯後,白路鄭重其事把店門鑰匙交給李小丫,順便交給她兩千塊錢。李小丫有點緊張:“我不會買菜。”
“買幾回就會了。”
“我怕出事。”
“出不了事。”
於是,五星大飯店的新經理走馬上任。
儘管對面飯店開業在即,白路全不在意,該幹嘛幹嘛。
下午接沙沙放學。拉風的小麵包車停在校門口,白路走進校園。
剛進教學樓,看見沙沙拄著柺杖慢慢下樓,有女生護在身邊。
白路迎過去:“慢點兒。”
看見白路,那女生叫聲哥,讓開位置,跟沙沙說:“我先走了。”
白路說:“一起吧,我送你回去。”沙沙也勸:“我哥有車,那車可拉風了,哥,這是安娜。”
安娜想了想,同意下來。
終於走下樓梯,沙沙抬起頭:“我沒事,以後你不用接我。”
白路笑笑,忽然有了新發現:“你長個兒了,站直了,我看看。”
白路退後兩步,仔細看了又看,笑著走回來:“長了,絕對長了,哈哈,晚上吃什麼,給你做大餐。”
說到吃飯,看看安娜:“去我家吃飯吧,我開個飯館,吃完飯送你回家。”
“這不好吧?”安娜有點意外。
沙沙說:“我哥讓你去,你就去,別說我沒勸過你,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
“有沒有這麼誇張?”安娜說:“我給家打個電話,問一下。”
沙沙走的很慢,主要靠柺杖,一下一下點著走,走廊上忽然下來一群女生,說話聲音很大,呼啦呼啦往外走。在經過沙沙身邊的時候,有個大個短髮女生看了沙沙一眼,又看白路一眼,眼神中帶有一絲不屑,快速跑出教學樓。
看見大個兒女生。沙沙不自主的咬了下嘴唇。
安娜打完電話,跟白路說:“我媽不讓我去,不好意思,我得回家。”
沙沙笑道:“你沒口福。”
慢慢走出校門,三人上車,白路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