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青跟他說過,想讓新飯店一炮而響,必須有別人沒有的東西才能吸引顧客,那些低度水果酒就是最好的手段。白路釀造的水果酒全部被新飯店徵用,柳文青的想法是,不賣酒!只贈送。針對某些客人贈送,用酒拽住客人,想喝得來飯店、還得撞運氣。
因為這些酒,柳文青慫恿白路把飯店下面的地下室一起買下來,可以做酒窖。白路也想買,讓柳文青去打聽一番,奈何人家不賣,只好作罷。
為了最大程度利用水果酒,柳文青做過一個完整的開業策劃書。讓白路看,出奇懶惰的白路藉口說不懂,讓她找司馬智談。其中有一條,定做一批小酒瓶,裝入水果酒,在飯店開業當天免費贈送。只要你喝了酒,就不信你捨得不來。
當然,並不是隨便來個客人就會贈酒,開業當日會有許多賓客到來,有資格進入飯店就餐的客人,才會有資格獲贈水果酒。
所以,在新飯店沒開業之前,這些水果酒絕對不會外放。至於年前高遠用去送人情的那些酒,則是完全不用在意。能讓老高酒送酒的人家,誰會把酒拿出來賣?
現在,聽到白路堅定拒絕,柳文青暗鬆口氣,林子則是不樂意:“小氣樣。”
“少說這些沒用的,年前分贓,你也沒少拿,把酒貢獻出來不就成了。”白路揭露他。
“那點兒酒?過年幾天就造進去兩桶,剩下的,我爹給鎖起來了,說是能丟一百萬,不捨一桶酒。”林子有點鬱悶。
“還是你爹識貨,那什麼,你拿出兩百萬,我賣你一桶酒。”白路認真詮釋什麼是厚顏無恥。
就在他無恥的時候,何山青電話響了,隔了會兒,鴨子的電話也響了,倆人分別接聽,片刻後,臉色變得有點古怪。
何山青先掛電話,等鴨子也掛電話後問他:“是一件事麼?”
鴨子苦笑下說道:“肯定是。”跟大家說:“羅天銳被人捅了,挺嚴重,還中了一槍,但是找不到兇手。”
白路啃著一小段螃蟹腿,隨口問道:“他挨捅關你什麼事?”
鴨子搖搖頭:“你祈禱他最好沒事,不然肯定要出事。”
白路頓了一下,問道:“老羅家就他一根苗?”
“答對了。”何山青說話,跟著又說:“是你把羅天銳逼出北城。外放冀北,如果他沒死,冀北有些人會倒黴,如果他死了,老羅家順便也會想起你的仇恨。”羅天銳雖然是被逼走,可依著老羅家的勢力,分明是出去鍍金一樣,等他調回來,鐵定會升職。
“關我毛事。”白路認為是無妄之災。
“就是關你毛事,我告訴你。羅家三虎的名字不是瞎叫的。”何山青提醒道。
“那怎麼辦?難道還得老子去幫他報仇不成?靠。”白路說句髒話。繼續吃螃蟹腿。
高遠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應該沒事。”
“有沒有事咱不知道,反正羅天寧帶人下去了。”鴨子說道,想了想問付傳琪:“我聽說你哥要外放冀北?”
“不知道。”付傳琪笑著回道。
高遠不耐煩:“管別人的事幹嘛。咱吃咱的。”
事實證明。事情總是接二連三一起來。在他說完話之後。揚鈴進入包房,跟大家問好,剛坐下。白路的電話響了,是丁丁:“來接我,我在香格里拉。”
“我靠,香格里拉在哪?大晚上的,我打飛機也飛不過去啊。”白路大喊。
柳文青在邊上提醒:“是香格里拉飯店。”
“別說香格里拉飯店,就是香格里拉廁所,也得去香格里拉啊!”白路抽空回柳文青一句話,又對電話說:“商量一下,你坐飛機回來成不?我去機場接你。”
何山青慨嘆:“你又一次用你的無知打敗了我。”
柳文青也跟著嘆口氣:“你好歹也是做飯店的,稍微關心一下同行行不?人家是星級賓館,比咱高好幾個檔次。”
“關心什麼關心?我眼裡無對手,何況一個小小的香格里拉,啊,飯店。”白路把字尾加上,剛想跟電話裡的丁丁說話,發現掛了。他也玩個長吁短嘆:“這孩子真不省心。”便見出手如電,一把抓住兩段螃蟹腿,拿著出門:“你們先吃。”
何山青問:“什麼事?”
“沒事。”下樓去停車場。等上車以後才想起個大問題,剛才光顧著拿螃蟹腿,沒問路。於是打電話給何山青:“那什麼,香格里拉在哪?”
何山青嘆氣:“在門口等我。”跟大家招呼一聲,下樓上車,倆人去香格里拉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