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為止,我還不想殺你。”
和前一句話一樣,狗子也相信這句話,便又有了些寒冷感覺,小聲咕噥道:“你瘋了。”
白路不同意他的觀點:“我沒瘋,如果我瘋了,你現在是屍體。”
狗子不是白痴,就目前這個狀況來說,知道沒辦法硬拼,索性閉口不言。心裡想的是,先由著你來,只要弄不死我,咱們山水有相逢,慢慢來。
白路一直不在意他的想法,你不說話?我也不說,白路安靜看著一幫人搬家。只是吧,剛安靜一會兒,警察來了。
剛才,他和狗子單挑,算是打架小糾紛,沒人報警。可後面是十幾個人拿刀砍人啊,居民終於感到不安全,有人報警。
報警時說明有很多人帶著武器,所以出警人員比較多,一共來了三輛警用麵包車,下車後,一堆警察直接上樓。
走廊裡擺著一堆刀具鋼管,警察先沒收掉,然後詢問是怎麼回事,這些武器是誰的。
狗子和他的手下都是老油條,跟警察說,他們是來幫忙搬家的,至於這堆武器,不知道是誰的。
警察問過所有人,都是如此答案。甚至連王意和白路都只說不清楚。
見沒人打架,警察只好帶著非法武器離開,狗子的手下繼續搬家。
王意沒有什麼東西,除去衣服鞋子化妝品,就是一個電腦,很快搬空房屋。白路帶著狗子下樓,開啟大黃蜂的車門:“放進去。”
幸虧他的麵包車是加肥加大款,也幸虧王意沒什麼大件,很快塞滿一車行李。
白路讓王意先上車,然後跟狗子說:“勸你一句,別想著報仇。”開門上車,駕車離開。而倒黴蛋狗子則是馬上去醫院看傷手。
汽車很快駛離通縣,王意小聲說話:“謝謝。”
“不用謝我。”白路給李強打電話:“我帶她回來了,往哪兒送?”
李強讓他先往市裡開,一會兒打電話。
十分鐘後,李強打來電話,讓白路去北五環。
白路答應下來,好象提線木偶一樣往北五環開。
開到一半路上,有個叫軍子的的人打來電話,說是李強問他借房子,讓他打的這個號碼。
白路說是,在軍子的指引下往西行。一直開到運動員村附近,有一片步梯樓,小區門口站著個青年,穿件軍大衣。
白路在他面前停車,探頭問話:“軍子?”
“是我。”軍子拉開車門,上車後說道:“往裡開,倒數第二棟樓,二樓。”
後面的事情就是搬東西,白路好象苦力一樣,努力把所有行李都堆到屋裡,然後說聲再見,快速離開。
在離開之後,再給李強打電話:“安置好了。”
李強連聲說謝謝。白路說不用謝,掛上電話。
掛電話後,他覺得李強真是多餘,一個王意而已,至於這麼投入麼?遇到值得愛的女孩,把腦袋給她都行;遇到不值得愛的……
白路打小在監獄長大,一直沒見過女人,沒有感情經歷,不知道誰值得愛,也不知道誰不值得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知道自己不會喜歡誰。
比如一來北城就認識的女警察孫敏,他不會去喜歡,因為他不想伺候祖宗。
樂苗苗不會去喜歡,王意也不會去喜歡。沒錯,人是可以犯錯誤,改正就是好孩子。不過白路有潔癖,他過不去自己這關。
他也不會喜歡付傳琪,太聰明太冷靜的女人,好象完全沒有感情一樣,你是娶來做老婆,還是娶來做對手?
他喜歡懂事的女孩,比如沙沙,比如丁丁,比如文青,甚至也喜歡李小丫。他不在乎女孩長相,在乎的是那一顆心,能守住自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成。
現在,李強為王意沉迷,如同為王伊一沉迷的童安全一樣,他認為有點兒不值。不過感情這東西,從來沒有道理可講。想了想,車停路邊,給童安全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童安全很抱歉的說:“剛才沒聽見,路子,有事麼?”
白路被他問愣了,有事麼?這該怎麼回答?
見白路沒說話,童安全以為是另一件事,白路是不好意思出口,於是趕忙說道:“最近出了點事,沒能及時還錢,不好意思啊路子,你放心,一有錢我馬上還。”
白路笑笑:“沒問你要錢,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來飯店喝酒,你,還有小朋他們,好久沒見了。”
“恩,等我問問他們,定下時間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