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佼剛說完話,片刻後換成珍妮弗的外國口音:“你可得勸住她,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我都熬老了。”
白路笑道:“謝謝你。”
“謝什麼,我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那什麼,你想我不?”
白路撓撓頭:“你們老外不知道什麼是含蓄麼?”
“不含蓄,快說想我不?”聽這語氣,很有陷入初戀的小女孩的感覺。
白路說:“說實話,特無聊的時候會想一下,不過我特忙,每天跟陀螺一樣瞎轉,你知道陀螺不?不知道沒事,反正就是忙,腦子一刻不停,停下來就是睡覺的時候。”
珍妮弗很高興:“我知道,我忙起來的時候也記不起別的事情,只有全心全意才能做好工作,另外,過年就不去陪你了,我要陪佼佼……不如你來美國過年?去唐人街。”
“去不了,我爹在家。”
“你爹?從沙漠出來了?呀,可惜不能去北城,不然去看看你爹也好。”
“拉倒吧。咱不說這個,你沒接新戲?”
“正在談……”
倆人隨便嘮會,掛掉電話,白路繼續工作。
臨近七點時,工作人員提醒白路到時間了,白路拿著手機跑去門口。
大門外停著輛黑色商旅車,車門開啟,下來兩個人。
第一個是高遠,第二個人有四十多歲,文質彬彬。板著臉。
高遠介紹說:“許再興。白路。”然後走向遠處。
還有這麼做介紹人的?白路搖搖頭,衝許再興伸手:“你好。”
許再興握手道:“你也好,上車說吧。”開啟車門,很寬敞舒適的空間。沒有人。
倆人在後面座位坐好。許再興說:“不好意思白先生。打擾你了。”
白路說:“直接說事兒吧,是要問案還是協助調查?”
“都不是。”許再興說:“是我私人想找你幫忙。”
見白路不明白,跟著解釋道:“我這身份有些特殊。咱倆素不相識,突然冒昧求你,你一定會有別的想法,所以才找高遠、又找路總幫忙傳話,不過,估計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白路說:“還在想呢,我又沒犯法,幹嘛老找我?你們有兩個人調查過我,現在你又來……你官比他們大吧?”
許再興難得擠出個笑臉說:“崗位不同。”
“不管同不同,你們都在查孫望北的案子吧?”
“抱歉,不能和你說太細,只能說我和那兩個人的工作有關聯。”
這句話和沒說一樣,如果要深究,誰和誰都有關聯。
白路問:“不是來查我?”
“肯定不是,要查你也不用跑這麼遠。”許再興想想說道:“何況級別不同,你縱是犯法,也不歸我們管。”
“孫望北就歸了?”
“那是另案。”許再興說:“咱不說他的事,是這樣,這件事情我想請你保密,可以麼?”
白路搖搖頭:“我不擅長保密。”
許再興盯著他看,表情絕對嚴肅認真,一直盯著看。
白路被看的不舒服,擺手道:“別看了,一,我不能保密;二,我也不能做什麼事情。”
許再興想想說道:“你應該猜出我找你做什麼事,如果你什麼都不問,那樣最好,但還是得請你幫忙,同樣需要保密。”
白路笑了下:“如果你說了事情的緣由,需要我保密,還有情可原;可你什麼都不說,也要我保密?”歪著頭看許再行:“我不是醫生,不是科學家,除去搗亂就會做飯,那些事情和我無關,你找我應該給某個人做飯,我就想不明白,給誰做飯需要保密?”
許再興沒說話,冷靜看他。
白路說:“別看了,你的忙我幫不上,實在不擅長保密。”
許再興突然說道:“只要你答應我,孫望北年前就可以出來。”
白路直接被震住,瞪大了眼睛看許再興:“你到底是誰?”
孫望北被牽到大案子裡,是特別大的案子,即便能平安出來,也得看是否配合,得熬上幾年,散盡家財後才有可能。
現在許再興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孫望北出來?不是開玩笑吧?
許再興說:“我叫許再興。”表情平靜,眼中卻有點不一樣的神色閃過。
白路認真想上一會兒,拒絕道:“你的忙我幫不了。”
開玩笑!許再興拼命隱藏的秘密,如果被自己知道了。不論是否會說出去,心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