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身份,小警察說:“不能讓他進。”
張中陽重複一遍:“把你們所長電話告訴我成不?我要查的話太費時間。”
小警察沉默思考。
張中陽說:“那傢伙護犢子,要瘋了。他的孩子被三個少年打死,他要去收拾人,我知道這事情不對,所以不讓你為難,直接跟你們所長說。”說完補充道:“你要是不配合,那個瘋子真能一路打進去。”
他剛說完話,白路的電話響起,接通後是馬戰:“不管你在哪兒,千萬別衝動,按我說的做。如果到了看守所。就在看守所門口別動,會有人接你。”
“為什麼?”白路問。
馬戰說:“你還真想衝擊國家機關啊?那是死罪!安分點兒,我幫你搞定,把那三個人帶到你面前。只要不打死就沒事。”
白路想上一會兒:“好。我相信你。”
馬戰說:“我把你電話告訴那人了。你等電話吧。”說完掛掉。
方才這會兒時間,馬戰一直在瞭解發生什麼事情,在讓張中陽出面後。他仍然不放心,怕張中陽管不住白路。
思前想後,再次往烏市打電話,找人解決這事情,代價是錢和人情。
主要是人情,欠上一個人情該有多難還?
馬戰出身好,又有錢,輕易不找人辦事。只為白路這一件事,先後找了兩個人。而對他來說,其實也是在找個心安,等於是償還標準大廈工地被封時欠的那個人情。
他想到的解決辦法很簡單,讓看守所出面,把三個人提到審訊室,然後隨便打,只要不死就成。
打人在看守所裡實在不算個事兒,有哪個看守所不打人?新聞經常報,常有看守所死人事情發生,什麼鞋帶死,呼吸死,睡覺死,各種古怪死亡方式層次不窮地出現,到最後多是不了了之。
這件事如果發生在北城,完全不算個事。馬戰不用出面,下面小弟的小弟就能解決。反正看守所裡經常打架,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就成。
可這裡是烏市,天高地遠,馬戰的手伸不到那麼長,只好搭上人情找人做這件事。而被找到辦事的那人實在高興,去看守所打人?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能找到我身上?幾乎是笑著應下來這件事情。
為了不留手腳,馬戰的某個投資公司會贊助看守所十萬塊錢,用於改善監管條件。如果運做的好,這件事情還會當做正面典型報道一番。
現在,替馬戰辦事的那個人出現了,給白路打電話自報家門:“白先生你好,我是馬戰的朋友,我叫任宏偉,請在看守所門口等我,可以麼?”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白路說:“我在院子裡。”
“好的,在那等我,十五分鐘就到。”任宏偉掛電話。
十五分鐘後,一輛黑色奧迪停在院子裡,下來個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笑著走向白路:“白先生你好,我是任宏偉,歡迎你來新看。”
白路握了下手,直接問話:“怎麼辦?”
“不急,還要等一個人,抽菸麼?”任宏偉拿出盒煙。
白路說:“不會。”跟著問道:“要等多久。”
“很快就到。”剛說完這句話,看守所大門開啟,又開進來輛車。連過兩道門,一直開到這邊,下來個穿制服的警察,也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那警察大步走過來,先跟任宏偉打招呼:“任局,這麼點兒小事,哪用你親自過來?”
任宏偉說:“我是怕那十萬塊贊助費飛了。”接著向白路介紹:“新看的所長王大鵬,這位是大明星白路。”
十萬塊錢是給看守所的辦事費,任宏偉要的是馬戰的人情。
聽過任宏偉說話,王大鵬笑道:“認識認識,咱邊疆大明星白路,哪個人不知道?歡迎回家。”跟白路握手。
白路握手說:“麻煩你們了。”同時把張中陽介紹給二人認識。三個人握手,互相認識一下。然後說回正事。
王大鵬說:“不麻煩,不是我背後說誰壞話,是真有幫雜碎啊,坑蒙拐騙偷搶砸,無惡不作,有很多能重判,偏就判不了,我這個氣啊,可穿著這身制服,乾生氣不能動手,你來的正好,今天只管揍,當是替我們出氣。”反正沒有別人在場,他倒是什麼都敢說,說完又補充道:“不過呢,你動手得注意點兒,可不能出人命。”
白路說沒問題,他本來就沒想殺人,他要讓這三個混蛋生不如死。
有了王大鵬帶路,十五分鐘後,在一間審訊室見到三個肇事少年。全部理成光頭,眼神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