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傷剛好?什麼時候的事?”白路覺得有點兒不對。
“大概二十來天吧。”馬戰有點不確定。
“我靠,這麼久我都不知道。”白路罵句髒話。
馬戰說:“我替你出面得了。”
“不用,我問問是怎麼回事。”白路跟馬戰道聲謝,再打回給高遠。
高遠接通後問話:“想出來了?”
白路問:“想出什麼?”
高遠說:“弄張和的法子。”他以為是這件事情。
“想那個做什麼?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張和,先說竇成,他被人砍了,你知道麼?”
“啊?”高遠也是愣住:“被誰砍?現在怎麼樣?嚴重不?”
“別問我,我也剛知道,你問下吧。”白路說:“問清楚告訴我一聲。”
高遠說好,掛掉電話。半小時後再打過來,和白路說不算什麼大事。
“什麼是不算什麼大事?”白路說:“意思是你們要自己解決,不用我參與?”
“恩。”高遠說:“要你幫忙會告訴你。”
“隨便吧。”白路掛掉電話。
想想也真有意思,白路認識的這幫傢伙裡面,論起惹事能力,竇成還真是名列前茅。何山青這幫人雖然也囂張,可畢竟過了那個年紀,又得替家裡考慮,遇事會多想想。
竇成不是,倆人第一次見面,這傢伙就咋咋呼呼讓人想揍他。不過本質還算不錯,只衝明臣肯頭拱地幫他,說明做人沒問題。缺點是喜歡張揚、喜歡搞一些大哥派頭,好象天底下就他自己一樣張狂,不用問,這次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打起來。
在這個電話之後,拍賣會上以四十萬高價拍下白路一頓飯的路總打來電話,詢問大年夜五星大飯店提供年夜飯不?
白路說:“做夢呢?我不過年啊?”
路總笑著說:“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不過跟著說:“能再弄頓飯不?或者我請你也成,找個地方見見,帶你認識個人。”
“你想幹嘛?”白路說:“這才是你打電話的目的?”
路總說:“我有一朋友,特別想見你。”
“直說什麼事。”
路總說:“直說了,怕你就不肯見了。”
白路說:“我沒耐心,你說不說?”
路總嘆口氣:“你看咱倆名字都有路,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天下還有幾十億人姓白呢。”白路隨口胡說。
“好吧,都姓白。”路總說:“許再興想見你。”
我去,白路愣了一下,居然透過兩個人給自己傳話?這人到底是誰?問道:“許再興很有名?”
路總想了下說道:“還好吧。他是屬於那種沒什麼名氣、但是很有本事的人。在系統裡有點名氣,出了系統估計沒人知道。”
白路品品這句話說道:“你是說他查案很厲害?”
“挺厲害,五、六年前有機會調出來,當時的紀委老大不放人。和他談過兩次話。又留到現在。”很明顯。路總對許再興比較熟悉。
白路問:“如果我不想見他呢?”
“見見吧,我的建議是見一下,對你肯定沒壞處。”路總說:“許再興不欠人東西。他要見你,總會讓你滿意。”
聽到這句話,白路有點意外:“怎麼跟做生意似的,是私人會面?”
路總點下頭:“是的。”
“這可就有意思了,一個紀委領導見我這個白丁。”白路回道:“再說吧。”
見勸不動白路,路總笑了下:“你還真是犟。”掛掉電話。
今天大雪,白路接打的電話也跟雪花那樣多,一直到晚上睡覺才消停下來。
第二天起個大早,繼續開工拍戲。董明亮突然打電話說工地要復工了。
白路有點意外,在預料中,起碼得過年才有可能復工,怎麼會提前這麼多天?問道:“這次手續都全了?”
“沒提手續的事,反正讓幹活了。”董明亮問:“開工不?”
“大冬天的算了,全部放假,讓工人提前回家過年,開春再說。”白路回道。
董明亮有點意外:“你不著急了?”
“著急有什麼用?多給工人點錢,過個好年。”隨口囑咐一句,掛上電話。
電話那頭的董明亮有些迷糊,白大先生又在搞什麼鬼?
白路沒想搞鬼,只是有些不爽,老子好好一塊地,你讓開工就開工?讓歇業就歇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