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個天的。這是和我比眼力?懶惰的白路不服氣,雙手抄兜沿著花壇走,這傢伙邊走邊看,最後索性走進草坪裡。一面用眼睛看。一面用腳去感觸。
趙平德不解看他一眼。隨即會心一笑,原來是想比試。於是沉下心,走到一處花壇前面站住。雙眼盯住了往裡面看。一分鐘以後換地方,繼續站著看。
這是摽上了,老邵站一旁看熱鬧,看這哥倆誰更厲害。
白路正摽著勁呢,揚鈴打來電話,透過電話可以聽到許多人的笑聲,白路鬱悶:“幹嘛?忙著呢。”
“路子,你被帶綠帽子了。”揚鈴哈哈大笑:“本來想回去再告訴你,可是這等勁爆訊息,實在憋不住啊。”邊上還有丁丁大喊大叫:“快問他傷心不。”
白路特別苦悶:“是不是梁安靜和平之?”
“呀,你知道了?果然是有關係,趕緊坦白,什麼時候搭上的?進展到哪一步了?被帶帽子傷心不?”揚鈴笑著問話。
“給老子滾蛋,老子忙著呢。”白路氣憤掛掉電話,繼續找子彈。
可是沒一會兒,小區開進來輛紅色跑車,一直開到樓下停住,跑下來怒氣衝衝的何山青,手裡拿著雙絲襪,猛地摔到白路身上:“王八蛋,我車上怎麼有這玩意?”
白路很無辜:“昨天你坐車了啊,沒看到?”
“我看你個腦袋!王八蛋,看把我掐的。”何山青撩開上衣,露出腰間好大一塊淤青。
白路掃看一眼:“不是看日出麼?怎麼打起來了?”
“是升國旗!你個王八蛋陰我,佼佼,是他的襪子,不知道給哪個相好買的。”何山青轉身沖走過來的孫佼佼說話。
孫佼佼“嘁”了一聲:“愛是誰誰的,關我什麼事?”
“那你還掐我?”何山青欲哭無淚。
“我掐你是因為這種破玩意你沒收拾好,老孃看見糟心。”
看他倆吵的很過癮,白路想了又想,打斷道:“那什麼,我記得還有個運動服來著。”
“扔了,還有雙破鞋也一起扔了。”孫佼佼風輕雲淡說道。
“破鞋?老子花二十五買的,鬱悶個天的,一腳沒穿,還沒過水呢。”白路很氣憤。
“過水?老子現在想澆你一身水。”何山青氣憤上樓。
孫佼佼琢磨琢磨,跟白路說聲白白,溜達去隔壁樓看拍戲。
邵成義笑道:“你這小日子過的挺不錯,每天都很精彩。”
“精彩?”白路琢磨琢磨:“就算精彩吧,一般人沒機會挨槍子兒。”順手揀起丟在地上的黑絲襪。
邵成義笑道:“你還要?”
“多新鮮,一次沒穿過呢,回去送給文青,她一定很高興。”白路認真說道。
“你給女人送絲襪?”趙平德也不找子彈了,相比較於子彈、槍械,女人才是軍人永恆的話題。
“不行麼?”白路拿著沒開封的絲襪扇風。驚得邵成義一愣一愣的,咳嗽一下說道:“你這扇子太驚世駭俗了。”
“少見多怪,只要心底沒邪念,女人內褲可以拿來擦臉。”
趙平德說:“擦臉沒見過,倒是看過報道,說戰場上拿女人內褲綁紮傷口。”
老邵一看,這哥倆聊的還真好,插話道:“還找不找了?”
“找什麼?”倆人一起問道,就這麼幾句話,已經把子彈的事給忘了。
老邵無語,哥倆反應過來,急忙扎進花壇中繼續尋找。
經過番苦苦尋覓,終於找到那個稍微變形的子彈。
看著子彈,白路哈哈大笑,剛想伸手去拿,被趙平德攔住。問老邵:“邵局,要帶回去麼?”意思是問要不要拿回局裡查驗指紋、做彈道分析。
老邵說要。
趙平德從兜摸出個透明塑膠袋,開啟後找個小木棍輕輕一挑,子彈跳進袋中,裝起後對著亮光看。
老邵問:“怎麼樣?”
趙平德把塑膠袋交給老邵:“七毫米步槍子彈,挺難查的。”
確切說是七點六二毫米,很多機步槍通用子彈,也能用在狙擊步槍上。
說起狙擊步,很多軍迷有自己的見識,總的來說就是酷、拽、高階。千米外殺敵是常事。更遠的還有兩千米超遠距離一擊斃命的。
電視裡的殺手都喜歡用這玩意。距離老遠,不出面能殺人,就算沒打中也可以從容撤退。
白路湊過來看看子彈,撇撇嘴:“走了。”既然難查就沒必要浪費時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