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對面樓群。
他在賭博,賭槍手還在監視自己,但是已經睡了。
在都市中,遠距離殺人有一點好處,不怕你報警。
你可以報警,槍手會一直監視你。只要街面上出現警車,或是大批行動快速的便衣人員,槍手一定會迅速撤退。等你找到懷疑地點的時候,人家早跑沒了。
狙擊手特別有耐心,耗得起時間,所以白路會拖到很晚很晚,拖到狙擊手也睡去之後再出來查線索。
當然,也有可能是槍手一擊不中,早就跑掉,可白路不敢這麼想,萬一想錯,命就沒了,遇到這樣事情,必須往最壞地方想。
此時,白路雙目如炬,死死盯住前面的兩片大樓群看,雙腿蓄力。隨時準備蹦跳閃避。
準備了十五分鐘,預想中的子彈一直沒射過來,白路輕出口氣,開始檢視彈痕。
身前不遠處的地磚被子彈擊穿,蹦出一個坑,給普通人看到也就是個坑,感覺不到危險。
白路走到坑前看會兒,再往遠處看,找尋子彈可能射來的方向。
他不是超人,也不是計算機。推測不出準備位置。只能按照彈坑的形狀猜測其大概位置,猜測槍手大概的藏身處。
龍府別苑是高檔小區,白路住的房子在小區最前面,從這裡往外看。前面二十米是另一個小區。多是八層到十層的普通民居。馬路對面是大公園。沒有制高點。公園再往前是一排高層,距離這裡大概有四百多米遠。
按照子彈射來的角度猜測,槍手應該藏在那片樓的高層、甚至樓頂。
看看這麼遠的距離。白路很鬱悶,至於不至於啊,玩遠距離射殺?
如此遙遠的距離,再估算大概角度,得,有的找了。
嘆口氣,慢慢往外溜達,走向那片樓群。
那個樓群同樣是封閉小區,四圍是高牆和攝像頭。
白路邊走邊鬱悶,看見那堆東西就煩,好好一個城市,掛這麼多攝像頭幹嘛?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不過,他不方便,槍手同樣不方便。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槍手,會不會這麼白痴,在容易留下影象的地方做案?所以沒有進小區,繼續前行。
走過這片樓群,再往前是馬路,馬路對面是老居民區,街邊有綠樹,看著很有人氣。
在這地方看來看去,還是路過的那片高樓值得懷疑,於是又走回去。
此時小區正門關閉,旁邊留個小門給行人出入,在大門和小門上方,一共有三個攝像頭照著這裡。看到這麼嚴密的監控,白路生出個想法,拿錢砸暈保安,讓他們幫自己看監控。
可是又一想,如果槍手真住在這個樓群,未必是走進去的,看監控不一定有用。更何況,即便走進去,只要空著手,你知道誰值得懷疑?
有些事情越想頭越大,比如有人要殺你,你卻找不到對手和線索。
白路走到馬路另一頭在街邊坐下,認真琢磨這件事。想來想去沒有答案。他能做的就是再圍著這地方走一遍,努力記錄下每一處地方。
於是就認真多走一遍,然後回家,再一次站到子彈射出的小坑前往回看,無奈苦笑一下,煩心事索**交給警察處理,進樓回家。
在客廳沙發躺了會兒,被腳步聲驚醒,睜眼看,是孫佼佼穿著睡衣從客廳經過。白路好奇:“你幹嘛?”
孫佼佼打量他一眼,加重語氣問回來:“你幹嘛?”
“哦。”白路上樓回房,看時間已經五點,天都快亮了,給老邵打電話:“邵叔。”
“打住!你又想幹嘛?”老邵罵道:“現在幾點?啊?現在幾點?讓不讓人活了?”
“不是說老年人起的都早麼?”白路辯解道。
“誰是老年人?你說誰是老年人”邵成義迅速清醒過來,可以起床了。
白路說:“那個,有人朝我開槍。”
邵成義更清醒了:“你怎麼樣?受傷沒?在哪?什麼時候的事?”
“在我家門口,昨天下午的事。”
“昨天的事你現在才說?你想幹什麼?”老邵怒了:“在家待著,我馬上到。”
白路苦笑道:“老大,我住在龍府別苑。”
有了白路的再次提醒,邵成義愣了一下,想想說道:“上午哪也別去,我帶個人過去。”
龍府別苑是北城高檔住宅區之一,建蓋時間較早,住客也比較低調,很少在報刊雜誌上出現,深得業主喜愛。
一般大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