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天天過去,熬到高三的模擬考試,張蔚然又沒考好,班主任很生氣,當全班同學的面大罵是豬,要她找家長來,還說這樣的成績不如去死。
張蔚然不想找家長,她心痛老媽,不想給她添堵,於是聽從老師的話去死了。
幸好被白路看到,否則真出事也說不定。
事情就是這樣,白路聽後嘟囔一句:“真可恨。”
沙沙說是啊,又說:“真想揍他一頓。”
白路笑笑:“你別有壓力就成。”
說話的時候,高遠進屋,看見客廳裡坐著白路,好象沒看到一樣從身邊經過,上樓回房。
白路也看見他,摸摸兜裡的紙條,跟沙沙說道:“早點睡。”起身上樓。
去何山青房間拿來車鑰匙,回房間拿個小包出門。
開何山青的紅色跑車去小王村路,進到二叔的房子,關手機,放下鑰匙,換上緊身服,再穿上白天買的衣服,只拿一張紙條出門。
和上次做壞事時一樣,先在街上溜達,溜達上一個小時,越走越遠,在路邊昏暗處看到一輛小麵包車,用小鐵片撬開鎖,上車出發。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白路直接去佛爺家。
佛爺有三個家,還有許多個買賣。比如夜店和酒吧。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他只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尋找。
今天運氣不好,三個家,佛爺都不在。其中一個是老婆和孩子住,他去的時候,家人已經睡著,便原路回返。另外兩個家空著,除了裝修豪華、家電齊全之外,一共沒放多少錢,白路也就懶得拿。直接離開。
然後又去二晃家轉轉。同樣不在家。
這讓他有點鬱悶,想揍個人還真難。
因為高遠突然表現出來的聰明,白路改變主意,決定暫時留下佛爺和二晃的性命。但是既然知道住址。總該給點教訓。不想竟是撲空。沒教訓成。
這一晚上跑的太遠,共換三輛汽車,都是空辛苦一場。等他把所有車歸位。回到小王村路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白路不死心,去二叔家換回自己的衣服,開著跑車再跑一圈,那倆傢伙還是沒回來。
沒辦法,只好回家。
隔天早上,送沙沙上學,因為要去中成飯店,繼續開何山青的跑車。
沒多久開到學校,把車停在校門對面的道邊,等沙沙下車後,剛要離開,看到教導主任和昨天見過的女老師匆匆往外跑。白路略一琢磨,下車問怎麼了。
教導主任看到是他,又看看馬路兩邊,沒有計程車路過,問道:“你的車?”
“恩。”
“送我去個地方成不?”
“成。”
這輛跑車只有兩個座位,教導主任坐上去之後,快速掃看一眼,跟女老師說:“我去就行了,有事情給你打電話。”
女老師說好,於是白路發動汽車,隨口問話:“去哪兒?”
“區醫院,知道路不?”
“知道。”
十八中到區醫院不遠,就算遇到上班高峰,十幾分鍾後,也已經停在醫院門口。
教導主任很急,開車門說聲謝謝,快步跑進醫院。
白路琢磨琢磨,把車停到車位,下車走進醫院。
醫院大堂裡早看不到教導主任,白路就百無聊賴的東看西看,十分鐘後,看到教導主任又跑回來,見到他直接說道:“帶我去最近的銀行。”
“幹嘛?”
“取錢。”教導主任拽著白路往外走。
倆人來到外面,想著開車離開,可是一看,這段路居然堵上了。教導主任嘆口氣:“不用了,我自己去。”準備跑著找銀行。
白路摸摸兜,有一千多塊,拽住教導主任說:“我有一千多塊,先應應急。”
教導主任說:“我也有一千,先把院給住了再說。”抓過白路的錢,跑回醫院。
白路跟著過去,走廊一側是門診室,靠近裡面的塑膠凳子上躺個穿運動校服的瘦弱女生,是張蔚然,腦袋枕在一箇中年婦女的腿上,女人輕輕按著張蔚然的頭頂,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教導主任跑過去:“暫時就兩千塊,先把住院手續辦了,把東西給我。”說著話去拿診斷書和病歷卡等單據。又跟白路說:“辛苦你,照看一下。”不等白路回話,蹬蹬蹬的跑走。
原本呢,白路對教導主任沒啥好印象,因為被他批評過。可是昨天接觸一次,今天又看到如此表現,對他的印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