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午時正暖,空氣卻是一般,和這首歌一起給白路的心情帶來陰霾。
等歌手唱完後問道:“你寫的?”
歌手笑了:“哪兒能啊。”說完話有點好奇:“這麼有名的歌,你沒聽過?”
白路搖搖頭,歌聲沙啞撕裂,挺震撼人心的。
在橋上站了會兒,下橋,原路返回。
醫院門口已經沒人看熱鬧,白路進門,上樓,去病房。剛到走廊,看到那個混蛋人渣在和張媽媽撕扯,邊打邊從對方兜裡掏錢。
張媽媽哭著喊是孩子的看病錢。混蛋人渣不為所動,有護士好心來勸,被一胳膊推開,差點摔倒。
白路穩步走過去,抓住男人往後一扯,然後狠狠一拳砸在肚子上,那個人渣直接癱倒在地。
打倒他,白路拿電話報警,然後跟張媽媽說:“對不起,剛才是我大意了,不應該離開。”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特別感謝方才的流浪歌手,如果不是那首歌,他不會又走回來。
張媽媽對他說謝謝,又是哭,被護士勸了幾句,擦乾眼淚進病房。
病房裡張蔚然也在哭,同房病友好心勸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路沒進屋,過不多時,警察到來,白路跟他們說明情況。
倆警察一聽是家暴,有些不想管,其中一個隨口說:“勸勸吧,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白路眼睛一瞪:“再說一遍。”
另一個警察扯他一下,問白路:“是這樣的,你不是受害人,需要受害人報警,取證後交到法院,才有可能立案、判刑,我們需要和受害人說話。”
白路指著病房說:“裡面哭的娘倆就是。”
於是,倆警察讓他幫忙看住人渣,進屋去問話。
如果是以前,白路才不會管那麼多事,直接把人渣打殘,隨便一扔,死不死活不活關我屁事。今天不行,他想幫助張蔚然,就得多用些時間,要麻煩一些。他報警就是這個原因,讓法院判其罪。便於張媽媽離婚。
他在走廊裡站著,發現又有人舉著手機拍攝,頓時無奈之極,剛想過去說話,電梯口響起急促腳步聲,蹬蹬蹬跑來個高根鞋女人和攝像機男人。
在他倆身後跟著個大媽,不用問,一定熱情大媽給電視臺提供的新聞線索,每條新聞或五十塊、或一百塊的,總是個收入不是?
見到白路。大媽馬上說:“就是他。剛才在醫院門口打人,我都錄象了,又問了醫生,這件事情好象是真的。”
得。記者來了。老實點兒吧。白路靠在牆邊站的像木頭人一樣。
如今的白路好歹是個名人。別人可以不認識他,記者一定認識。女人走過來說:“我是北城電視臺早新聞的記者韓冰,請問白先生。今天發生什麼事情?”
白路指指拿手機拍照的人說道:“可以先去採訪他們,還有那位大……姐。”差點說成大媽,多得罪人啊。
說完這句話,心下暗暗嘆息,唉,學壞了,學的圓滑了,這還是我麼?
他打定主意不說話,記者卻不肯放棄新聞點,追著猛問,幸好,高遠打來電話:“我在門口,你在哪?”
白路跟記者解釋:“我接個電話,你先採訪別人,對了,這個是當事人。”指著坐在地上的人渣說上一句,拿電話走進男廁所:“三樓外科病房,男廁所。”
高遠脾氣很不好:“你有病啊?出來。”
“你上來吧。”
“出不出來?不出來我走了。”高遠說道。
“高老大,廁所外面有記者堵我,你上來吧。”
無奈,高遠來到外科病房的男廁所,扔給他兩張紙:“離婚協議。”
“我問一下啊,是不是雙方都簽字,去法院折騰一下就成?”
高遠上下打量他:“你病了,你不是活佛。”說完話轉身離開,過了會兒又回到廁所:“簽好字給我就成了。”這次是真的離開。
白路在廁所又呆上半個小時才出來,這時候警察已經帶人渣父親離開。記者在採訪張蔚然母女。
白路懶得湊熱鬧,趁記者不注意,快速離開。
下樓給邵成義打電話:“組織,幫我個忙。”
聽這說話語氣,一準兒沒好事兒,邵成義說:“忙,沒空。”
白路直接說話:“我要打人。”
邵成義氣道:“你是不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猴子?”
白路說:“有個人渣在派出所,你幫我忙,我就不插手,由你們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