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憑什麼啊?那是你親弟弟用眼睛換回來的錢,做姐姐的居然一借二十幾年,始終不還?
等掛掉團長的電話,給老夥子打電話,詢問為什麼不要錢,是自己的,為什麼不要?
老夥子只是笑:“那是我姐,錢麼,給誰花不是花?”
燕子氣不過:“我就不信你這麼偉大。”
老夥子回話:“我當然不偉大,也想要錢,可是,如果我姐想給,早就給了,如果她不想給,我再要也是白廢,何必鬧的大家不開心。”
三個字說明老夥子此時想法,認命了。
燕子打小飽受各種待遇,最見不得被人欺負,雖然被欺負時也多選擇忍耐,可別人被欺負,她還是會很憤怒。在聽明白老夥子的想法後,笑著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然後想了又想,從上午想到傍晚,終於忍不住給白路打電話。
她不想麻煩白路,可是一個健全人竟然花親弟弟眼睛換來的錢,且花的心安理得,讓人想不氣憤都難!燕子想不到解決辦法,只好決定麻煩白路。
聽完這個故事,白路暗歎一聲問道:“你說的那個歌手,是不是隻有姐姐一個親人?”
燕子說不知道。
白路要來老夥子的電話號碼,勸燕子:“世上事都是假的,只有活著是真的,好好活努力活開心活,別去想別的事情,世界太大,事情太多,如果你什麼都想,會很累。”
鄭燕子回話:“可我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就不開心,你呢?”
白路搖搖頭:“好好歇息,有事情給我打電話。”蹲下身子抱抱大狗,跟它說再見,然後又跟燕子說再見,轉身離開。
樓外面,李強開著車門等他,打招呼說:“什麼事?說這麼久。”
白路看看他,再看看王意,這樣兩個人湊到一起,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又想起高遠要和柴定安單挑的事情,不由長嘆一聲:“瘋了。”
李強問:“什麼瘋了?”
“你猜。”白路上車。
李強說:“猜個屁,去喝酒。”
可命中註定,今晚與酒無緣,麵包車剛上四環,佛爺打來電話:“講和。”
接到這個電話,白路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無蹤,冷笑著回話:“你有毛病?”
奇怪的是佛爺沒罵人也沒掛電話,反是淡聲說道:“你可以提條件,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沒必要一定要鬧出個生死。”
白路聽的迷糊,直接掛上電話。
二十分鐘後,馬戰打來電話:“路子,告訴你件事。”
一個佛爺,一個馬戰,這倆奇怪的人打來電話?事情絕對不尋常,白路說:“什麼事?”
“二晃死了。”
“死了?”這事情太刺激了,刺激到白路都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在家裡被火燒死,從現場來看,應該是意外。”馬戰說道。
這就越發迷糊了。發生這麼大的事,高遠不知道?何山青不知道?可為什麼是馬戰通知自己?
見白路不接話,馬戰說:“這幾天最好低調點。”掛上電話。
山雨欲來風滿樓,很明顯,有人在搞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是意外。白路笑著給何山青打電話:“二晃死了?”
何山青回話:“你不是要去邊疆麼?”
白路搖搖頭,邊疆啊邊疆,看來是去不成了。對著電話笑了笑:“你猜。”掛上電話。
佛爺打電話求和,說明二晃的死不簡單。
高遠和何山青不告訴自己,是不想自己摻和進去。
馬戰主動告訴。是想讓自己摻和進去。
那麼。是誰想搞事?
白路在車裡沉思,李強問:“還喝酒麼?”
“喝,為什麼不喝?”白路說道。
剛才說了,今天晚上註定與酒無緣。車往前行。邵成義打來電話:“你在哪?”
聽語氣有些不對。白路問:“怎麼?”
“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和今天凌晨在哪?”
白路一聽就明白了,笑道:“二晃是凌晨被燒死的?”
“你知道了?”邵成義問。
“你都知道了,我又怎麼能不知道?”
“別耍貧嘴。我需要你提供不在現場的證明。”
“什麼?”白路撓頭。
邵成義說:“據小區監控顯示,你從昨天晚上出去後,再沒回過龍府別苑小區,而且整段時間,你電話始終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