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拳,早就約好的賭局。”眼鏡男回話。
白路想起來了,那傢伙還想讓自己去打拳來著。嘆氣道:“我運氣真不好。”
眼鏡男說:“兄弟,山水有相逢,這次放過我行不行?”久混黑道,直覺有些不對。
白路笑了:“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報警了。”
聽到報警兩個字,眼鏡男神情一鬆。他沒犯法,抓進去最多就是一個強制戒毒,算不得事情。如果真能把毒給戒了,還得感謝政府呢。
見這傢伙拿報警不當回事,白路也是無所謂,他沒打算讓這傢伙活下去。問題是如何殺他?
老邵一會兒就過來,他現在喂眼鏡男吃粉,前後時間不對,明顯是兇殺案。更何況有三個服務員曾經見過他,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動手。
可不在這動手,去哪動手?
給劉晨穿好衣服,扶著出門,隨手拽掉臉上毛巾,掖在褲腰。
他倆出屋,服務員見到,跑過來問:“怎麼了?”
白路說:“他們都抽暈了,我得帶人離開。”
啊?服務員鬧不明白是什麼狀況。
白路不理他,快步往外走,出酒吧跑樓梯上樓,一氣爬到十一層。
現在是晚上,因為有營業場所,有些樓梯間的門是鎖著的。
鎖頭難不住白路,拿塊細鐵片捅咕幾下,開門而入。以同樣方法進入一間辦公室,把劉晨放到沙發上。
經過這麼會兒折騰。劉晨已經醒了,看著他亂忙不說話。
白路看她一眼,伸手在她頸後一掐,劉晨昏死過去。
隨便拿上一件職員衣服穿上出門,跑樓梯下樓,在二樓的時候停步,樓下大堂有監控。
走到窗邊往外看,街上很靜,幾乎沒有行人。
為安全考慮,大廈窗戶下面的玻璃是固定住的。是死的。上面才有兩扇活窗。白路再往外看看,按住玻璃往上一躥,開啟上面窗戶。
這都是十毫米的玻璃磚,能吃住力。白路輕輕一點。從窗戶翻出去。然後繞到大廈前面。正巧老邵到來。一共五輛警車停在大廈門口,下車後留下兩人,其餘人全部衝進樓裡。
白路藏在角落裡左右看。又往地上看,看來看去也找不到可以利用的東西。
這可不行,今天一定要弄死那個“大學生”,否則等他通知佛爺,再想找那個混蛋可就更麻煩了。
在樓下等了接近二十分鐘,邵成義等人才下樓出來。
因為要走電梯,最開始出來的是比較清醒的學哥和倆名女子。身邊都陪著一名警察。
把這三個人安頓進汽車以後,再留下一人,另兩名警察又回去樓上幫忙。
在這個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會驚動到三名警察。白路正為難,從街角快速開過來一輛跑車,不偏不歪地,正正撞到學哥坐的那輛警車上。
白路一見,老天還真是幫我,對我太好了。
這兇猛一撞,車裡的學哥被慣性頂到玻璃上,砰的一下,玻璃沒碎,他腦袋碎了,沒一會兒流出鮮血。
站在外面的三個警察趕緊過來看,跑車上是倆人,一男一女,全部血淋淋的處於昏迷中,車門開啟有很重的酒味,明顯是酒駕。
三警察忙著救人,先弄下來學哥,這個簡單,開啟另一側車門就成。拖到地上後,三名警察再去救跑車裡的倆傢伙。
幸好是大半夜,哪怕警察來了,哪怕撞車了,也沒什麼人看熱鬧。
如此寂靜世界,正適合做壞事。
白路從角落裡快速跑出來,矮著身體貼地面跑,好象一陣風一樣從學哥身邊掠過,右手猛揮一下,然後繼續跑,重回到陰暗角落裡。
稍等片刻,回到方才出來的地方,解開纏在拳頭上的毛巾,重掖回褲腰。
左右望望,輕輕一個助跑,然後是快速攀爬,翻進高高窗戶,順便用毛巾擦一下指紋,關窗落下,回去十一樓。
他這麼一折騰,這扇窗戶肯定留下痕跡,給經驗豐富的警員看到,只看落灰就能發現問題,為什麼這地方的灰很少?甚至玻璃好象也有被擦拭過的跡象?
不過話說回來,這高高玻璃,不踩著梯子上去看,誰能發現?
白路一口氣回去辦公室,劉晨躺在沙發上沒動,白路脫下職員服掛回椅子上,走過來仔細看劉晨,確實還在昏迷中,輕掐其人中,再按太陽穴,等她醒過來以後問道:“喝水麼?”
劉晨搖頭沒說話,顯然有些迷糊,不知道方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