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不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什麼意思?”白路問。
“那個女人必須要去戒毒,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有事情要問她。”邵成義看著白路臉色說道:“她和奎尼不同,她吸毒,就應該接受審訊,希望能找到上家,退一步說,就算她是無辜的,也得審訊以後才能知道。”
白路說:“她進去,會沒有畢業證的,會讓學校和同學知道,你讓她以後怎麼辦?”
“這些事情不歸我們管。”老邵說話。
按道理說,像今天這種案子,完全不用他這個級別的幹部出馬,就因為白路牽扯在內,他不放心,才會走上一遭。
聽他這麼說,白路不樂意了:“你不管,可我得管!”
邵成義看看他:“咱這樣,今天你帶她走,但是明天得送回來,直接送去戒毒所,還有,你得交錢,明天下午兩點,我在單位等你。”
白路還是不同意。老邵正色道:“這事沒得商量,不過我答應你,不通知學校和家人,聯絡人是你。”
見老邵絕不肯讓步,白路思考一會兒,點頭說好。
老邵拍拍他肩膀:“傻孩子,別把自己搞這麼累,你不是神。”轉身下樓。
他相信白路一定知道該怎麼做,不會做傻事放跑劉晨或是給劉晨買粉。
等老邵離開,白路回去電梯間,劉晨問他:“你會送我去戒毒所麼?”
“想什麼呢?”白路撇嘴道。
一般人吸毒被抓,第一次強制戒毒是免費的,以後再犯再被抓是戒毒勞教。現在勞動教養被取消,不知道能搞出什麼新名頭。反正除強制戒毒以外,別的戒毒都要花錢。
“那你帶我去哪?”劉晨又問。
“把你賣了,賣非洲伺候黑人。”白路隨口回道。
劉晨想了想:“你不會這麼做的。”
白路沒接話,開始回想今天做的整件事情,漏洞是否明顯。
老邵之所以上來找他,主要原因是學哥死了。看錶象可能是車禍致死,問題是要不要這麼巧?老邵對白路不放心。上來詢問一番。
這次談話算得上一次試探,如果屍檢出問題,還會有第二次詢問。
白路當然不希望屍檢有問題,拳頭打出來的傷痕和玻璃撞的不同。裹上層層毛巾打下去,和墊電話本打下去是一個道理,希望能矇混過關。
至於矇混過關以後,會給酒駕那人帶來麻煩,白路則是全不在乎。酒駕是麻煩的開始,你既然都酒駕了,惹麻煩在先。冤枉一下也是應該的。
他在琢磨事情的時候。樓下警察在忙碌。
案件本身是抓毒,後來出車禍,由交警來人查勘,按流程走上一遍。簡單取證後。帶人回局裡。隔天上班後。由法醫出結果,如果沒發現疑點,這案子就算過了。
警察們忙碌近一個小時後收工。白路在樓上等了約一個小時。去揀回毛巾,關好所有門,在警察走後帶劉晨離開。
打車去小王村路,帶上三樓,來到二叔家。關門後,指著王某墩巨髒無比的大床說:“你的床。”
大床很髒,劉晨厭惡看幾眼,把被拽到地上,坐到床墊上。
白路不去管她,大開房門,去隔壁空房睡下,那裡有新買的被褥。
他沒心沒肺,很快睡過去。第二天起床,看見劉晨蜷在床墊上面睡覺,白路給何山青打電話:“帶兩份早飯來小王村路,再帶根繩子。”
何山青很有興趣:“你這是要收拾誰?”
“別廢話。”白路掛電話。
一個小時後,何山青打電話問在哪。
白路說清地址,沒多久,何山青進門。
這時候,劉晨已經醒了,看見何山青手裡的繩子,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白路拿過早飯,招呼她吃飯。
劉晨猶豫一下,和白路吃早飯。
吃好早飯,白路跟何山青說:“上午,你在這看著她。”
“憑什麼?”何山青不幹。
白路說:“就一上午,實在不行就把她捆起來。”
劉晨馬上說:“我行,沒事的,不用捆。”
白路搖搖頭,多囑咐何山青一句:“勤快點兒。”
何山青大叫:“老子憑什麼勤快?”
白路懶得廢話,開門出屋,打車去中成飯店。
到地方後,直接去廚房。
看見他過來,有小廚師說:“白哥,老大在貴賓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