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道:“咱剛分開不到倆小時,還見?”
元龍想想說道:“明天早上你來,或者我去找你。”
“幹嘛?”白路問。
“試一下你的身手。”元龍說。
“不用試,我肯定比你強。”白路興許索然,停了下繼續勸說:“你這是要發瘋啊,真的,咱不發瘋成不?”
元龍說:“我現在身體還成,還能打的動,如果現在不瘋,就再沒有瘋的機會,以後只會越來越老。”
白路氣道:“你就不怕一失手命沒了?”
“我喜歡拍戲,如果能在拍戲中死去,也許是最好的離開方式。”
“鬱悶個天的,還勸不住你了?”白路問:“你有絕症?”
“你才有絕症。”元龍說:“明天我來找你,成不成的先試一下。”頓了下又說:“最近兩年,我試了三十六個人,都不成,其實你也未必合格。”
“三十六個?這麼多不怕死的?”白路甚是驚歎。
“未必一定會死,富貴險中求。”元龍說道。
白路服了:“掛了掛了,受不了你。”按死電話。
掛電話後告誡自己,瘋子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一定要遠離。
他在喃喃自語,珍妮弗上來找他,身邊是揚鈴,
看她倆一本正經的樣子,白路直覺不對勁。果然,揚鈴開口說話:“元龍邀請珍妮弗加入他的影片,說男主角是你,珍妮弗問你的意見。”
白路搖頭:“不拍那個電影。”
“為什麼?”珍妮弗發問。
“沒看過本子吧?”
“沒有。”本子是漢語的,珍妮弗當然沒見過。
這時候,基奴也走上來:“元龍邀請我拍片子,你怎麼想?”
做為電影界的怪人,基奴簡直怪到無法理解。明明演戲特有天分,可是不喜歡;明明唱歌就那麼回事,可偏偏喜歡,整年整年的到處流浪到處唱歌。對於他來說,音樂是主業,演戲是順便,哪怕不賺錢、甚至賠錢都成。
這樣一個人對電影的理解自也是不同,反正就是有個性。
聽到這句問話,白路有點傻眼,元龍絕對瘋了,請兩名國際大明星加盟演配角?
咳嗽一聲把手裡的本子遞給揚鈴:“這是本子。”起身離開。
第二天上午,珍妮弗和基奴來找白路,這次的翻譯是孫佼佼,揚鈴要督辦演唱會事宜。
孫佼佼跟白路說:“他倆看過本子,覺得很成。”
是沒說清楚啊,白路苦笑下說道:“元龍瘋了,想全程無保護拍這樣一部片子。”
珍妮弗能聽懂一些漢語,有點不敢相信。等孫佼佼翻譯過這句話,珍妮弗徹底震住:“他瘋了吧?”
基奴也是不敢相信。一勁兒用英語說:“可瑞賊。”
白路說:“所以了,不能接這部片子。”
正說著話,元龍來了,穿一身運動裝,找白路試身手。
白路特無奈:“元老大,咱不鬧了成不?”
他沒想到一個人好名能好到這個程度,就為爭個第一,不惜拿命來搏,咱這是現代社會,不是封建王朝。你是演員。不是清流文人,有點覺悟好不好?
元龍說:“我肯定要拍這個片子,如果你不答應,等演唱會之後。我會全國徵選演員。”
白路搖頭:“不可能的。這麼危險的拍攝方式。根本不可能立項。”
“是美國公司來操作。”
“美國更麻煩,有電影協會。”白路隨口說道。
元龍道:“事在人為。”
白路無奈之極:“老大,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要瘋麼?”
元龍笑著說:“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
“你已經老了好不好?”白路說:“我請喝酒。”去酒庫抱個小木桶出來:“新釀的,還不夠二十天。”
不夠二十天?元龍問:“能喝麼?”
“反正喝不死人。”白路羅嗦一早上廢話,實在沒心思繼續說。拿過來一堆杯子,抱起酒桶挨個兒倒滿,說聲:“喝。”
一旁的基奴和珍妮弗搞明白元龍想做的事情,齊決定不接這部戲。開什麼玩笑,雖說這樣的戲如果拍攝成功,絕對會大賣;可萬一失手出人命怎麼辦?
於是幾個人亂喝一氣,這大上午的,真真兒的難為到白路。
元龍能喝,酒後放膽,更要拍攝那部危險電影。
白路一看,得,酒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