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耍無賴,邵成義罵道:“你就坑我吧。”氣哼哼出門,吩咐手下回家睡覺,晚上再說。
這個時候是早上五點半,大部分警察離開,兩名值班警察依然守護,只是經過昨天一晚上的守侯無果,哥倆又開始大意。在老邵帶人離開後,一人下樓抽菸,一人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在老邵帶人離開後,麗芙門口的兩名保鏢也同樣閉目休息。
這是人之常情,即將天亮,即將有人接班,多少會有點兒鬆懈。
這時候的白路還在床上睡覺,可也奇怪,自從被邵成義叫醒之後,就再也睡不著。經過二十分鐘努力,確認確實睡不著之後,拖著睏倦的眼神、懶懶的身體起床出門。
門外只剩一個警察,就這一個、跟麗芙的兩名保鏢一起坐著睡覺。便是暗歎一聲:好吧,算你們辛苦了。
看上三個人幾眼。想要轉身回屋,剛一轉身,眼角忽然有人影閃過,。白路一驚,猛往後一側,往下一蹲,藏在睡覺的警察身後。
然後偷偷往外看,看到一前一後兩個男人穩步朝這面走來。
兩個人都戴著帽子墨鏡,可是一看臉型和上身,沒跑。就是那天槍擊他的兩名殺手。
這倆人走的很穩。好象回家那麼穩。
不但穩,眼神從來沒離開過走廊盡頭這一塊。
五月中下旬的時間,天氣很熱,倆人卻要披一件外套。皆是雙手抄兜。明顯那兜裡沒有好玩意。
白路氣得心下大罵。就說這幫警察不靠譜,簡直不靠譜到極點!人家就在醫院裡、或者在醫院附近守著,你們有那麼強大的資源。竟一直沒有發現?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罵誰都是沒用,趕緊保命才是真的,可問題是刀叉全在病房,自己藏身在門口的警察身後,想要進門,必須要繞過他才行。
如果是健康狀態,他有信心安全進入房間。可現在不成,肚子上有傷,屁股上還有傷,就剛才那一蹲,養了四天的傷口瞬間迸裂。在此時,一點點血液潺流,慢慢凝聚,只要再多蹲上一分鐘,血滴肯定會穿過褲子滴落地面。
倆名殺手穿運動鞋,走路無聲。可隨著距離慢慢接近,不需要聲音,那股無形的壓力慢慢朝白路湧去。
白路想啊想的想不出辦法,有道是不死貧道死道友,緊急時刻,白路準備拿身前警察擋槍,正要行動之時,那個倒黴蛋的下樓抽菸的警察回來了。
這傢伙走路很重,走上樓習慣性的往右一轉,拐向走廊這面的白路病房。
如此一來,他在前面走,兩名殺手在他身後五米遠的距離跟著走,被他擋住部分視線。
白路心下狂呼僥倖,在那名警察快要走過來的時候,快速彎身繞出來,開門進入房間。
就在他進入房間的同時,倆名殺手覺察到不對,不須開口詢問,只互相對上一眼,其中一個用槍頂在抽菸回來的警察腰間,小聲說:“別動。”
那名警察一激靈,真有殺手?
可惜知道晚了,在現在這一時候,無論身後是不是殺手,他都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不敢回頭看。
殺手小聲說:“怨有頭債有主,我們辦事,和你無關,只要帶我們過去,保你沒事。”
是不是真的沒事,沒人知道。但是遇到這種事情,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那名警察很配合的慢慢往前走。
這時候的白路拿好刀叉,站在門口想上一會兒,慢慢推開房門,慢慢走出房間,藉著房門擋住多半邊身體,只露腦袋在外面。
對於子彈來說,醫院的房門約等於無。在白路探頭往外看的時候,兩名槍手同時抬槍射擊,噗噗噗的連發六槍。
槍上帶消音器,可是在寂靜凌晨中的病房走廊中開槍,聲音還是顯得有些大。好在這聲音處在可接受範圍內,沒人好奇出來看。
兩名殺手共發六槍,六槍之後,那個房門多上六個彈孔。白路好象中彈一樣撲通摔倒,爬在地上。
這是打中了?兩名槍手小心前走兩步,脅持警察的槍手停步,繼續脅持警察;另一名槍手過來檢視情況。
眼看那傢伙越走越近,白路很生氣,這是鬧著玩下死手啊,居然真開槍。
五秒後,那槍手走到白路身前不遠處,一手持槍,瞄準門後露出的白路腦袋就想開槍。
你還沒完了?
白路透過光滑地磚的模糊倒影,猜測那槍手在瞄準自己,正準備玩拼命一搏的時候,發覺那槍手的手槍抬高几寸。
就這時候,麗芙的兩名保鏢突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