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擺出高大全的正義形象:“休要腐蝕我,你,跟我上樓。”這個你說的是何山青,這傢伙魚目混珠,湊在一堆女人中間看照片。
見他下來,馮寶貝問:“我照片呢?”
何山青指著白路栽贓:“被法西斯搶去了,他說要掛在牆上。”
白路冷笑一聲:“信不信把你打成相片。掛在牆上?”
何山青回了聲響亮的“切”,繼續看照片。
白路鄙視他一眼,跟馮寶貝說:“上來拿照片。”重又走回樓上。
樓頂,馬戰專心看照片,見白路上來,隨口說道:“還是不結婚好啊,天下妹子盡在我手。”
“你結婚了?”白路拿過照片遞給馮寶貝。
馮寶貝沒接:“先放床上。”去抱老虎:“十三,過來。”
也不知道在喊哪個,一下過來五頭小老虎,撲著和馮寶貝玩耍。
馬戰搖頭:“嘖嘖。差距啊。”順便回白路話:“沒結。對了,先定下來,我結婚時給我當伴郎。”
“愛找誰找誰去。”白路指著老虎說:“找它們當伴郎好不好?”
馬戰眼睛一亮:“這個好,就這麼定了。”
“好啊。先找物件去。我就怕它們老了。你也找不到老婆。”
“靠,瞧不起我?”
“我還就瞧不起你了。”白路說道。
……
這一天平穩度過,妹子們看夠照片就去折騰老虎。抽空回單位上班,過的十分充實。
第二天早上,揚鈴來砸白路房門:“起床。”
白路開門說:“嫁不出去也不能拿我的門撒氣。”
“我想弄死你!穿西裝。”揚鈴高傲下樓。
白路追問:“怎麼又穿西裝?”
“你猜。”揚鈴消失在樓梯口。
不光是穿西裝,揚鈴還問林子借來汽車,倆人坐豪車去南四環參加奠基儀式。
白路做為大老闆,居然是去了以後才知道有多少人參加這個儀式,等見到董明亮,很想當然的問話:“怎麼不告訴我有這麼多人?”
董明亮用幽怨眼神看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見過折磨人的,可像白路這種折磨人還不留痕跡、且理所當然的,實在是少見。
整個奠基儀式過程沒什麼可說的,無非是一些人說話,一些主要人等掄著鐵鍬入場,象徵性幹一下活,然後就是吃飯喝酒談感情。
白路是老闆,即便再不在意這些事情,可為了標準大廈的順利建設,縱是往死裡喝,也得捨命陪下君子。
在喝酒時候,白路暗暗批評自己變了,挺逍遙瀟灑一個人,怎麼混到如此地步?
可他沒料到,最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喝酒,也不是無聊應酬,而是吃飯時候接到的一通電話。
遙遠處某個城市的農場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電話號碼,直接打給白路:“我那批老虎,可以還給我麼?”
接到這樣一個電話,白路覺得自己特沒面子。
如果是一開始就有電話打過來,可以說那人比較糊塗,沒太考慮事情,這個無所謂。可過去二十多天,你打電話問我要老虎是什麼意思?經過調查後覺得我不夠看,經過深思熟慮後認為可以搞定我?這是小瞧我的意思?
白路的回話簡短簡潔:“我不認識你。”掛電話。
十分鐘後,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來電話,羅天銳,開門見山問話:“要怎麼做,你才會還回去那些老虎?”
“你瘋了?”白路又掛電話。
掛電話後略微想上一會兒,羅天銳這是靜極思動,不想再蟄伏了。
事實如他所料,羅天銳完全看不上養老虎賺的那些錢,他看重的是自己的未來。因為和白路賭輸了,不得不遠離北城。可機緣巧合,這傢伙中槍,光明正大回來養傷。白路也懶得找他麻煩。
從那時候到現在,羅天銳一直很安分,可天長日久的,實在安分不下去,他得經常出來,起碼得秀一下存在感。
因為賭約,秀存在感就是違背諾言,所以找機會試探白路。
可惜他的小心眼變成夏日冰雪,白路根本不在意,略微想一下,覺得羅天銳還真有意思,居然很遵守諾言。
僅此而已,白路只是這樣想了一下,然後就忘記。他現在的主要精力多在老虎身上,要給它們找家,要讓它們長大,要搞定相關部門的手續……總之很麻煩。
大家在喝酒,白路在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