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坑我。”白路去搶信封:“還給我。”
“不給。”
說話間進到教學樓,先去見那幾個練散打的笨蛋。順便把一起合作拍戲那幫都叫過來。湊一起說上會兒話,白路告辭離開。
離開的時候接到盧領導的電話,說小號拉在電視臺化妝間,什麼時候去拿。
“拉化妝間了?”白路想了一下:“現在去。”打車去省臺。
一來一回浪費時間。趕到省臺時。天色近黑。白路去拿小號的時候,臺裡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張碟片,是昨天晚會上的表演。
白路說聲謝謝。離開電視臺,又打車去派出所。
他想詢問案子如何了,派出所告訴他,案子轉到分局,在調查殺人兇手。
這怎麼調查?沒有監控,肯定沒人承認,只能對比血跡,可有血跡也不代表是你殺人,這件案子有點麻煩。
白路不關心案子會怎樣發展,他在意那個維族大叔怎麼樣了,打過去電話問話,大叔說在家喝酒。
白路琢磨琢磨:“出來,我請你喝酒。”
維族大叔說:“你要不嫌棄,就來我家。”
這有什麼可嫌棄的,白路記下地址,去飯店打包幾道菜,又帶瓶白酒過去。
老式住宅,兩室沒廳的房子,一間屋子關閉,另一間屋子有幾樣簡單傢俱,床,圓桌,衣櫃,電視。
電視在隨便演著什麼節目,維族大叔就著一盤羊肉一碟花生米喝白酒。
白路進屋看看:“就你自己?”
“恩。”
白路擺好食物,大叔去拿杯子筷子,回來笑道:“沒想到大明星會是你這樣的人。”
白路也笑:“大明星該是什麼樣的人?”
“出入有專車,到哪都是一幫子人,你怎麼一個人亂跑?”
白路笑笑,喝口酒問:“後悔不?”問昨天晚上好心幫忙那件事。
“後悔。”大叔苦笑一下:“你要是想安慰我,那就不必了。”
“安慰你幹嘛?”白路靠在椅子上看電視。
“我不要安慰,雖然後悔,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去做。”
白路笑道:“玩偉大?”
“恩,跟你學習。”大叔也會說玩笑話。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偶爾看看電視,喝到九點多鐘,告辭離開。
許是酒意上頭,在樓下,白路給維族大叔打電話:“去陽臺,給你現場演出。”
維族大叔走到陽臺,白路在下面衝他揮手,開啟琴盒,往街邊再走幾步,然後開始吹奏。
大晚上的吹小號,就是大明星也不行。於是有人來陽臺或是視窗看發生什麼事,就看見一個收拾的還算利索的青年站在路燈下吹小號。
有人大罵:“白痴,神經啊,滾蛋。”很多人跟著附和。
維族大叔大喊:“他是白路。”
白路這倆字還真好使,維族大叔大喊幾聲後,很多人聽說是明星白路當街演出,趕忙回去拿手機、望遠鏡等高科技產品來看。
白路不管那些,前面吹的是小小鳥,他最喜歡的曲子,一口氣吹過之後,扯脖子大喊:“影響大家了,再吹一首賠罪。”接著吹奏《流浪魚》主題曲。
他可是大明星啊,站在街上耍酒瘋,很多人跑下樓,想看是不是真的明星白路。沒多一會兒,身邊就圍了十多個人。
當然,樓上居民還是有人大罵:“明星了不起?趕緊滾蛋,再不滾報警了。”
白路當沒聽見,繼續吹奏樂曲,三分鐘後,吹奏結束,白路朝四方鞠躬,裝好小號要走。樓上卻又有人喊:“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白路笑著擺手,往街外走去。
他身邊還圍著十來個人,跟過來要合照要簽名,白路只合照不簽名,稍耽誤些時間,打車回賓館。
按照原本預定,明天應該回北城,可事發突然,只好多呆一天,另外也是對胡德那個傢伙不死心。
隔天上午九點,霍震來賓館找白路,帶他去藝術學院附中,這是昨天定好的事情。
依照西日的文化課成績,根本沒資格來這裡讀書,不過特事特辦,而且藝術生不太看重文化課,所以破格錄取。
西日在上課,跟老師學藝術表演,突然學校副校長來了,找他出去。西日心有擔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自讀書以來,他是絕對好孩子,除學習成績太差,絕對不搗亂,哪怕被人欺負到頭上,他都是笑笑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