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說:“太強了,乾脆加入刑警隊吧,畫的又快又像,比電腦都快。”
白路說:“我去做筆錄,你們聊。”
因為有局長親自接見,做筆錄時,警察對他很和氣,基本是白路一個人在說,半個小時後,完整敘述過整件事情,警察跟白路說謝謝。
白路笑笑:“謝謝你才對。”
等他回到會議室,發現只有老邵一個人在,問:“回去麼?”
“我都不想走了。”老邵嘆息道。
“怎麼了?”白路有點好奇。
“有被禁錮的民工說那些人殺過人,周局去組織人找屍體。”
剛說兩句話,周本昌一個人回到房間,跟白路說:“不好意思,案情有發現,在保險櫃裡發現身份證一百一十七張,這下有的忙了。”
一百一十七張?被禁錮工人是四十多人,說明有六十多個人沒了?白路嚇一跳:“用不用這麼誇張?”
老周沒明白:“什麼?”
“我是說,那六十多人去哪了?不會被殺了吧?”
周本昌說:“那倒不是,聽工人說,大部分是逃了,不過應該有人被殺。”
白路冷笑一下,難怪大臉賊見勢不好開車就逃,敢情是知道自己罪惡滔天。
不過呢,大臉賊的出現讓他倍感好奇,問道:“咱大北城也有這樣黑心工廠?”
“有人的地方就有邪惡,這沒什麼可說的。”周本昌嘆氣道:“如果估計沒錯,下面警察和某些部門幹部肯定被收買了。”然後再跟白路和老邵說:“今天真不能吃飯了,改天請,我得給上面打報告。”
白路說沒事。
周本昌雙手一抱拳:“白路,謝了,就不送你了。”說完轉身就走。
老邵看眼白路:“好大個案子。”有點可惜自己明明遇上了,卻不能經手。
白路氣道:“你怎麼不想想那麼多可憐民工?”
“破獲好大個案子,就可以解救可憐民工。”老邵說:“走吧。”
剛想往外走。周本昌又跑回來:“剛才忘了,這事情要保密。”說完重又離開。
必定要保密,這案件的影響太大,只要洩露出一點風聲,全世界都能知道。到時候,政府要維護形象,社會要努力和諧,網民再激昂激昂,不知道會吵成什麼樣子。
白路也不想讓自己再處在風口浪尖,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催之。豬挑肥的宰……如果鬧的太兇,不用老百姓罵死,國家會直接封殺他。
你可以鬧事,也可以出事。但要分事情性質。比如烏市事情。比如王子事情,比如看守所事情,你可以去做。但必須要保密,要把一切帶進棺材,把自己當成國家最忠實的戰士才行,這樣,政府才會讓你一直紅火下去。
不要說我們,即便是大美國碰到某些案件也會如此處理。知情權在很多時候只是個擺設。
白路太明白其中規則,不會說這些事情。
可老邵好象更年期提前到來一樣,多叮囑一句:“保密。”
白路點點頭:“走吧。”
大平區以前是遠郊縣,開車好久才能回到市裡,先把老邵送到距離家比較近的地方,白路再往家趕。
這一番折騰,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之後,家裡人都在。見他進門,柳文青問:“事情很麻煩?”
“湊合。”白路回道。
揚鈴問:“沒事了吧?那些人還會來麼?”問關老二會不會還去虎場搗亂。
白路搖頭:“不知道。”左右看看,小聲問道:“燕子怎麼樣?”
“龍兒說她一直沒怎麼吃飯,就喝了點湯,還是你昨天做的。”馮寶貝回道。
白路說:“我去看看她。”輕手輕腳走到燕子房間門口,輕敲房門,推門而進。
其實沒必要敲門,強大的小白早聽到他的聲音,拱一拱燕子,低叫一聲,提示有人過來。
白路進屋後左右看看,此時是晚上,窗簾卻沒拉上,不過也沒開燈,透過窗外面隱約的光亮,勉強能看到一些東西。
燕子坐在地上,身邊是小白,前面是火盆。火盆裡漆黑一片,沒有燒紙。前面桌子上兩隻白蠟燭燒到一半,香爐中的香快要燒到根。
白路去一旁取過三隻香點燃,站在燕子身後,朝桌子上的牌位三鞠躬,然後小心送上去。
黑暗房間,兩隻跳躍的火燭,三點隱亮的香頭,一人一狗,再一人,靜處無語。
房間特別靜,靜上許久,燕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