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高遠問:“她是誰?”
白路沒回話,從書包裡拿出金子:“把它賣了,還有,謝謝你。”
“這麼大塊金子?多重?有沒有二十斤?”
“開車吧。”把金子放到腳下。
張沙沙突然跑過來:“你說你在市裡開個飯店,需要服務員麼?我可以打工還錢。”
白路皺起眉頭,推開車門下車:“你不上學?”
張沙沙咬著嘴唇,倔強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上學?”
張沙沙不說話。
“你媽不管你?”看著張沙沙身後的院子,感覺有點不對,繞過她重走進院子,走進房間,沒多久走出來:“你媽呢?”
張沙沙依舊咬著嘴唇不說話。
白路跟高遠說話:“等我會兒。”轉身走去豹子家。
張沙沙跑過來:“你要去哪?”
白路停步:“我答應你,收拾東西吧,拿好戶口本和身份證。”
“好。”張沙沙很乾脆,跑回房間。
趁這個時間,白路來到豹子家。
見他回來,豹子媽有點緊張:“有事兒?”
“阿姨,我想問問張沙沙的情況,方便和我說麼?”
“問這個幹嘛?”豹子媽嘆口氣:“那也是個苦命娃,沒出生,爸就被抓了,全村人誰不知道?出生沒多久,媽又跑了,奶奶帶著長大,好容易養到六歲,奶奶大病一場,先走了,剩下她自己。政府接去福利院,她不去,村子給她申請低保,一個月一百七,湊合活到今天,九年制義務教育,初中畢業就沒書讀了,讀不起,一輩子沒穿過新衣服,吃百家飯長大的……”
豹子媽哩哩羅羅說了許多,白路深深一躬,留下名字和電話號碼:“我和他爸是朋友,那個錢你不用還了,我要帶她去市裡住,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來市裡看她。”
“那個錢是問你借的?”豹子媽問。
白路笑笑出門,回到張沙沙家門前,張沙沙已經等在車邊,見他出來,問道:“你去要錢了?”
白路笑著搖頭:“跟人家交代一下,你就這麼走了,人家以為碰見人販子怎麼辦?”
“你說的對。”張沙沙去跟鄰居道別,交代自己的去處。
高遠問:“帶回去?住哪?就你那小飯店?”
“把金子賣了。”
“我是不是欠你的?”高遠又開始瞪眼睛。
“這件事,是我欠你的。”白路認真說道。
十分鐘後,張沙沙回來:“我把你的住址和電話號碼留給他們,沒事吧?”
白路笑笑:“上車。”
張沙沙的行李很少,只有內衣和襪子、毛巾。再有一支筆,一個本。上車後,拿出一萬塊錢給白路:“昨天兩千,今天八千,還給你。”
“拿著買衣服。”
“我不要。”張沙沙咬著嘴唇把錢放在座位上。
回到飯店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飯店門口停著兩輛跑車,還有幾個人在排隊。
白路把錢和金子裝進書包,下車後一愣,玻璃門換新的了?進屋後,看到一身大紅的何山青,很騷包的和一堆姑娘說著什麼。司馬智倚著牆玩手機。
見他回來,樂苗苗起身:“白哥回來了。”
白路問:“你換的門?”
“我換的。”何山青走過來:“事情麻煩不?要不要我出馬?”
高遠沉著臉進屋:“你下棋呢?出馬,飛象不?”
張沙沙怯怯的跟在後面,看看一屋子人,走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多少錢?”白路問何山青。
“幾塊錢的事,什麼時候我帶人過來捧場,你別把我轟出去就行。”
白路點頭:“行,欠你一頓。”
“我去你個豬尾巴根兒的,老子跟你跑前跑後折騰一下午,曠工啊!曠工給你辦事,才騙回來一頓飯,那傢伙按個玻璃就有一頓飯了?你是不是想死?”高遠大怒。
白路想想:“你說的對,是有些不公平。”
“說吧,你想怎麼改?”高遠說話。
“不改。”
高遠終於憤怒了,飛起一腳踹過去,白路用書包一擋,傳出咚的一聲悶響,高遠抱著腳直跳。待腳痛平息,搶過書包塞給何山青:“把裡面的東西賣了。”
何山青一接:“我的媽呀,這麼沉?”因為沒注意,好玄沒接住。開啟書包,伸手一摸,疑問看向高遠:“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