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頭一歪,睡過去了。
白路看看他,車開的很慢很穩,在大凌晨、街上無車的情況下,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家。
汽車慢慢停在小區門口,白路沒下車,關火,坐著閉目養神。
這是大夏天的凌晨,空氣清新且不熱,車窗放下,感覺很舒服。
這一坐就是四十多分鐘,司機猛打個激靈醒過來,使勁睜睜眼睛,然後左右看看。看到白路先愣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在他醒過來的同時,白路睜開眼睛,衝司機笑著說:“醒了?”看眼計價器,七十多塊,拿出一百塊放到儀表臺上:“困就多睡會兒,走了。”開門下車。
司機又愣了一下,有點兒不敢相信眼前事情,一把抓過錢,趕忙下車說:“這不成,不能要你的錢。”追過去把錢還給白路。
白路笑道:“沒什麼成不成的。”沒接錢,往小區門口走去。
司機說:“真不能要你的錢,再說了,就是要也不能要這麼多。”
白路說:“當我繼續打車,你回去睡會兒。”走到門口按鈴。
這個時間段,小區大小門關閉,在按鈴後走出個保安,見是白路,笑著開門:“這麼晚回來?”
“不好意思,影響你休息了。”
“不影響。”
白路進門後跟保安說謝謝,又衝司機揮揮手,朝前走去。
到家後睡覺,因為睡的晚,上午十一點還沒起,是被電話叫起來的,馬戰說:“來輝煌吃飯。”
“幹嘛?”
“房子有著落了,吃了飯去看。”馬戰說。
“哦,輝煌在哪?”
馬戰笑笑:“打車,司機都知道。”
“哦,哪個房間?”
“來了提我名字就成,等你。”馬戰掛上電話。
四十分鐘後,白路來到輝煌飯店,在和平街上一間不太起眼的二層樓。門口停著幾輛名車,門外站倆男迎賓。
白路從計程車下來,走到門前被攔住:“請問有預約麼?”
“我找馬戰。”
一名男迎賓推開門,把白路往裡讓,跟屋裡服務員說:“馬先生的客人。”
女服務員仔細看看白路,說聲:“請問您貴姓?”
居然不認識我?白路回話:“白路。”
“您這邊請。”核對無誤,引白路走向後面一間包房。
屋裡面坐著六個男人,在白路進門時,齊刷刷站起,白路笑道:“這麼客氣?”
“坐。”馬戰請白路坐到上首位置。
白路雖然不想,可只剩下這一個空位,就也沒廢話。
他坐下去之後,大家跟著坐下,馬戰給他倒上杯酒,介紹說:“白路,我巨佩服,喝一個。”
高腳杯,裡面是白酒,大概二兩左右,白路說:“還沒吃東西呢。”
“一會兒吃。”馬戰一乾而盡。
白路看看他,苦笑下幹掉杯中酒。
“來。好事成雙。”邊上站起個人給白路倒酒。
“成雙?”白路搖搖頭,又喝掉一杯。
“再來一個。”馬戰倒上第三杯酒。
“你是要瘋啊。”白路笑罵一句,繼續喝掉。
他們不是讓白路自己喝三杯,每一杯酒都是滿桌人一起幹掉,就是說還沒吃飯,先一人喝掉三杯酒。所以白路才會奉陪。
三杯之後開始吃飯,也開始聊天。
一一介紹過後,盡是一時瑜亮,不是什麼軍官就是什麼幹部,反正都感謝白路。因為他冒著生命危險救回武昌盛。
白路開玩笑說道:“武昌盛人緣這麼好?”
馬戰笑道:“是他爸人緣好。”
看得出來這些人關係不錯。這樣一句話,沒人著惱,都是哈哈大笑。
幾句玩笑之後,站起個軍官。舉杯酒說話:“謝謝你救回武昌盛。我幹了。你隨意。”
白路笑笑:“不帶這樣的,你們每個人敬一杯,我就倒了。”
“我不管他們。也不要求你喝,今天武子不在,我替他謝你。”說完話,那軍官仰脖喝酒。
白路拽馬戰:“替我喝一杯。”
馬戰笑著搖頭:“好,替你喝一杯。”陪那名軍官喝光一杯,重新倒上後,舉向白路:“方才是替你喝的,現在和你喝一個,你幹不幹?”
這等於是兩杯換一杯,白路說:“算你狠。”和馬戰碰下杯子,喝光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