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障?酷?”白路說:“你哪個耳朵能聽出來酷?”
“別人的粉絲叫玉米、鋼絲、飯桶啥的,咱叫路障不行啊?我們想了好多個,就這個有意思,符合你性格。”
白路沒注意她後面的話,問道:“誰叫飯桶?這可是有本事的人啊,必須得結識一下。”
雲恩惠笑道:“先不說這個,電話費太貴,趕緊告訴我同意不?如果我們搞活動,你就在網上出現一下。”
有這麼多人喜歡自己?白路有點沾沾自喜,回話道:“可以,不過得等我回國以後。”
雲恩惠說沒問題,再說聲再見掛掉電話。
從上了美國新聞後,手機就沒斷過簡訊息,許多人問候許多人關心。
可世上不只活著白路一個人,在他忙著做白瘋狂的時候,標準公司出事了,一共兩件事,第一件是標準大廈繼續停工。軍隊和當地政府聯合稽查,說這塊土地手續不全,需要再做調查或是補齊手續,才能決定是否可以開工。
第二件事還是和土地有關,公司想在衡城農村買地或租地,為未來食品集團做準備。前次派倆人去收集訊息,被惡霸朱三良威脅,只得離開當地去別縣繼續調查。同時,揚鈴又派過去一個工作小組,人多效率高,也可以安全一些。
可沒想到朱三良還真兇悍,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他們在繼續收集土地情報的訊息,竟是帶著一車人追到別的縣區毆打標準公司的工作人員,其中有六人被打,三人輕傷,一人骨折,一人重傷。
這兩件事都不是好訊息,標準大廈那事讓老馬家和老武家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打誰臉呢?他們兩家為報恩、一力承諾的事情,竟是接連出現變故?前次就是手續不全,被人折騰一下;這次又來?
倆家人決定解決掉這件事情再告訴白路。
恰逢白路在拍玩命電影的訊息傳回國,馬戰更不敢胡說亂說,只打電話讓白路多加小心,完全沒提建築工地的事情。
馬戰這樣想,揚鈴也是這樣想,瞞下衡城事件不告訴他。可瞞下不代表沒發生,受傷的員工要出氣,事情總要解決。揚鈴想來想去,給付傳琪打電話,詢問該怎麼辦。
員工捱打後馬上報警,可警察姍姍來遲不說,口供也是隨便記錄一下,說是會努力追查打人兇手,然後就沒事了。換成是誰都忍不下這口氣。
揚鈴本可以告訴何山青,可這傢伙喜歡衝動,要是聽說白路手下被人欺負,肯定拉著林子、鴨子去大鬧衡城。
這不是揚鈴想要的結果,她想盡量和諧的解決事情,所以告訴付傳琪。
付傳琪聽明白事情經過,回話道:“讓我想想。”掛上電話。
她是想想麼?是也不是。
說是,是真的在思考,而且和白路有關係。說不是,是因為思考的事情和衡城無關。
衡城事情很簡單,隨便給省裡或市裡打個電話,自然有人去處理,不值當太費腦筋。
付傳琪思考的是孫望北的事情。
她在搞地產,孫佼佼砸過來二十億。如今孫望北被抓,應該有人來公司查帳才對,可到現在也沒收到一絲風聲,好象這二十億完全不存在一般。
付傳琪聰明理智,永遠不去想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她相信,只要這二十億還在自己公司,就一定會有人來查帳,並且索要這筆錢。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辦案人員放掉這二十億?
孫佼佼投了兩筆錢,一筆在她的地產公司,一筆在白路的美國電影公司,雖然數額相差太多,但性質一樣,說明孫佼佼和付傳琪、白路的關係不錯。
如今動了孫望北,又接連有銀行和石油部門、乃至國企的官員落馬,甚至連白路都有人去問話,為什麼沒人詢問老付家,也沒人來找她問話?
是那些人覺得不能輕碰老付家?還是大意忽視?再或是別有用心?
老付家很多人從政,付老爺子是最高里程碑。除他外,遠親付澤淘也站上輝煌位置。可這個親戚太遠,遠到很少有人知道。如果有人想要算計什麼,一定不會有他。
那麼是誰?我是商人,不值當對付我。哥是個病秧子,隨時有可能過去,也不會有人打他主意。那麼是誰?老爸還是二叔?
孫望北的錢和自己有關,二叔總要隔上一層關係,也就是說,有人想對付老爸?
想明白這些,付傳琪繼續思考問題,那些人如何用孫望北這筆錢對付老爸?
自己的錢是在美國賺回來的,大哥清廉的不像話,老爸老媽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