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前半輩子除去認字,除去看過各種犯罪分子的檔案,沒有學過任何東西。也沒有人教他,連五線譜都是自學。
白路沒上過道德教育課,不知道什麼是思想品德,整天跟監獄裡一幫混蛋瞎折騰,可即便這樣也沒有長歪。很知道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當然,大半功勞要歸功於大老王的拳頭,從來不費話講道理,做不對就是打,打到你做對為止,就是棵歪樹,也能給你打直了。
可說到底,白路沒有上過學,沒有老師,也是沒有人們很在乎的文憑。
現在,那一個個有頭有臉的文化人進行抄襲,還抄襲的如此不要臉,堅決不承認……好吧,白路認為這些是少部分的斯文敗類,可手機螢幕上是怎麼回事?
他開個新聞釋出會,不去管到底有多少記者全文報道,也不去說有多少人罵他,只說那許多有理智的讀過很多書的人們,呈現了多種精彩表現。有猜測白路的目的和用心的。有認為跟慈善演唱會一樣,不過是炒做,是個噱頭。有說那些抄襲者擋了白路的路的,產生利益糾葛,才會被點名。
看著一個個腦洞全開的猜測,尤其有專家對白路現象進行分析,分析他為什麼從出道開始就一直新聞不斷,答案是背後有一個不少於二十人的專業炒做團隊,而這二十人還只是核心人物,下面有更多人為其服務。
食物在手機螢幕上滑動,看啊看的,把手機還給滿快樂:“最近怎麼樣?”
“能不能不這麼假?咱這麼熟,非弄得好象分別多久一樣,咋的,咱倆還是婚前好友啊?”滿快樂說:“別理會這些瘋子,用別人的事情刷存在感……不是說你啊。”
白路笑了下:“我也是用別人的事情刷存在感,你可以上網加上這一條。”
滿快樂說:“你沒看到?有人就這麼猜測你的,說你自詡正義,其實狗屁不是。”
白路哈哈一笑:“我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正義過,這人挺幽默,說相聲的吧?”
滿快樂說:“鈴姐讓我告訴你,現在只是開始,你呢,千萬不用在意,有空就練節目,六月一號的演出……對了,這場演出是給沙沙辦的是吧?”
白路說:“什麼跟什麼?你這思維寬度夠廣的。”
滿快樂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六月一號是沙沙生日,你特意把演出選在那一天。”
白路說:“大哥,演出是給孩子們辦的,六月一日是兒童節,有紀念意義。”
滿快樂一副明顯不相信的表情。皺著鼻子晃晃小腦袋,眼睛眨巴眨巴:“好吧,我相信了,剛才說到哪了?”
白路說:“你讓我練節目。”
“對了,練節目……親愛的,你給我過個生日唄?咱認識這麼久。你都不幫我過生日,是不是太傷我心了。”滿快樂擺出個楚楚可憐的表情。
白路看看她,把手機推過去:“你們五個的生日都給設定提醒。”
“五個?”滿快樂起身道:“不說了,走了。”那真是說走就走,很快離開。
白路拿回手機,沉默片刻,點開螢幕繼續上網看有關於釋出會的許多評論。
讓他寬心的是,有很多人罵他,卻有更多人讚揚他。說白路是漢子,一直在做一個好男人,值得喜歡。
白路翻翻點點,發現個奇怪事情,他搞釋出會的主要目的是揭露那七個人,結果是大多評論都在圍繞著他說話,或罵或讚的,真正去搜證據罵那七個抄襲者的網民數量卻是不算太多。很多回貼多是這樣:早知道那幾個人是抄王;早知道他們就是抄出來的錢;早知道他們的書不對了:我根本不看他們寫的破爛:垃圾。全是垃圾,這樣的人也能火?
還好有這些人旗幟鮮明的罵抄襲者。
此外。另有個鬱悶事情:洗地黨太多。那一批批人前赴後繼的跳出來,為各自主人洗地辯解,反正就是找各種理由唄,順便罵白路,說白路藉著他們的名氣炒做自己……
多看一會兒,白路腦子裡還是有著那種悲哀感覺。這麼多有知識的人們,卻是為了一個黑白分明的抄襲事件在爭吵在辯解在糾結,有意思麼?
是不是真的有那許多人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收起手機,結帳出門,忽然想起環衛工的那件事。長嘆一聲:“人,真是混蛋!”
這時候,珍妮弗又來找他:“溫頓來了,去接一下?”
白路問幾個人?珍妮弗說就他自己,白路說現在去。
珍妮弗打電話知會閨蜜們一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