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看熱鬧的員工。
白路說:“你是讓何山青上身了?還是被何山青踢了腦袋?那麼多顏色不穿,非穿一身大紅?趕緊換了。”
“紅色好,紅色吉祥,旺命。”小黑問:“啥事?有事說事。”
白路聞言稍一沉默,問話:“分手了?”
小黑愣了一下,跟著呱唧呱唧拍巴掌:“牛,真牛,不過猜錯了。”
“猜錯了牛個屁,你腦子確實被驢踢了。”白路氣道。
“不是分手,是我把她甩了。”小黑一揚掃帚頭,說的很驕傲。
白路吧唧下嘴巴:“咱聊聊開除你的事,我需要補幾個月工資?”停了下補充道:“補一年的都行。”
小黑哈哈一笑:“給錢給錢,先給錢再說。”
“神經。”白路抬步往裡走,走進小黑辦公室左右看,小黑跟進來問:“你找什麼?”
“你衣服呢?以前不都是放一身西裝?”白路問。
“啊,收起來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全新的我,告別過去,跟以前說再見……”
白路聽不下去了:“你是逼我開除你啊。”說著話坐下。
小黑走去鏡子前面左右看:“我覺得挺好,整個人起碼年輕五歲,也許還更多,你應該跟上潮流……”
小黑在說話,辦公室電腦還在響著音樂,白路說:“你聽的什麼玩意?”握住滑鼠晃亮螢幕。
“好聽不?聽好幾天了,都挺好聽。”小黑走過來說道。
看到螢幕上的播放列表,白路吧唧下嘴巴,甚是無語。整整一螢幕的歌單都是《一個人》。
拿滑鼠拉下滑動塊,上面下面居然也還是《一個人》,整個播放器裡只有這一首歌,都是《一個人》,可是又有許多歌,因為每一首《一個人》都是完全不同的歌曲。
看了下演唱者,居然有許多大名鼎鼎的人物,回頭問小黑:“你打算進軍歌壇?”
小黑說:“其實,我是一個詩人。”
“恩,失戀的人都說自己是詩人。”白路暫停播放,起身道:“再見。”
“別啊,你也知道我失戀了,還不安慰安慰我。”小黑問:“喝點兒?”
白路說:“大哥,我得有多大勇氣才敢跟你坐一起喝酒?還是放過我吧。”說完就走,那是一點都不帶停留的。
小黑追出來:“別啊,你應該安慰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咳咳。”門外幾名員工一臉好奇表情看他,小黑迅速轉身回去辦公室。
白路從修車廠出來,在路邊琢磨琢磨,去畫廊呆了會兒。
這等地方從來就是客人稀疏,儘管不收門票,儘管展廳裡有很多大師的作品,可國內大師的名頭實在不值錢,沒幾個人參觀,倒是有倆學生模樣的女孩抱著畫架在臨摹。
這就有點意思了,只有大師作品才會有這個待遇,近距離觀摩大師的畫法畫技,如果真能領悟什麼,都是自身的提高……
白路走近看眼倆女孩臨摹的那幅畫,作者是是國內名家,也是他們那個標準藝術家俱樂部的一員,心說還不錯,這就是得到承認了。
如今畫廊裡多是新人作品,這是當初建立這個藝術品展廳的目的,扶植新人。大師們的作品起引子作用,非宣傳期和非拍賣期,只會放出很少幾幅畫,價錢定很高,輕易不賣掉。
看過倆妹子臨摹作品,又去別的地方轉轉,剛想出門,趙平從門外進來:“你可算回來了,走。”
白路問去哪。
趙平說:“當然是說事情。”拽白路去旁邊辦公室。
藝術家的辦公室很有風格,大的可以充當畫室。牆邊是書架和檔案櫃,滿滿都是跟畫畫有關的物件。
趙平說:“他們都沒在,就我一個人。”說著去倒水。
白路問:“什麼事?”
趙平說:“你該交作業了。”
“交什麼作業?”白路問。
趙平說:“別裝糊塗,這都幾月份了?你就開始時候交了三幅畫,再就沒有作品送上來,這不行,不合規矩,你是會長,得做表率。”
白路說:“我一直沒盡過做會長的職責,你們把我撤了吧。”
“那不行,撤會長得大家透過,可沒人提議,就不能發表意見。”趙平說:“畫畫耗時間,按你這種狀態,過年也畫不出來,這屋裡什麼都有,沒事多來坐坐,起碼弄幅油畫出來,或者水墨畫也成。”
白路說:“那個,我提議撤我的職行不行?”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