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問:“你要砸我車?”
“砸車?”青年想了下。把石頭丟掉:“那你就在這裡待著。”竟然虎頭蛇尾的拿著手電往回走。
白路覺得不對勁,本來是黑著燈的房間,因為他把車停在這裡,屋主就要出來管閒事?難道好奇心大的連覺都不睡了?
拿出手機給王某墩打電話:“別開了,在後面停著。”
王某墩說好,慢慢停下大車。
白路這面索性下車,靠著車看向亮燈房間。方才那青年回房間拿瓶啤酒,出來坐在椅子上邊喝酒邊觀察白路。
別是那家廠子安排的崗哨吧?白路忽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跟著再一想,很有可能!
於是。兩人就這樣耗著。青年很快喝光一瓶啤酒,把瓶子往地上一丟,拿手機打電話。
白路繼續靠著車發呆,眼睛有點直,他忽然覺得自己真多事,像這家廠子。他只要把疑點告訴老邵,或者告訴林永軍,兩位局長肯定會接手,接手以後是他們的功勞,即便真有大量古董。也是迴歸祖國懷抱,怎麼看都是件好事,自己何必跑這一趟?
當然,做事情總要有原因,白路沒告訴警察,就是有自己的想法,比如想用這些古董證明自己的愛國之心,讓某些中立領導幫忙說話……
白路胡亂想著,一下想到好遙遠的邊疆,耿老漢種一輩子樹,最後也就是這樣。
他和青年繼續遙對著耗時間,很快過去倆小時,青年終於忍不住,又開始打電話,過了會兒惡狠狠放下手機,起身回房,接著燈光熄滅,好似是要睡了?
白路開啟車門坐進去,看眼時間,然後閉目休息。這是換了另一種方式的耗時間。
時間不抗過,一晃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農村的夜晚格外安靜,十一點多,簡直就是深夜中的深夜,到處是黑暗,除月光外,沒有一絲亮光。
因為耗用太長時間,白路甚至關閉車燈,連車帶人都融進夜的黑暗之中。
到了十一點半,白路下車走去那間民房。隨便進到裡屋,那傢伙居然睡了。白路感覺很沒有面子,像我這種高手,你不是應該一直監視麼?為什麼敢睡覺?
想了想,一拳打暈睡覺中的青年,轉身出來。
王某墩站在外面:“怎麼才動手?”
白路問:“來多久了?”
“沒多久,剛才睡了會兒。”王某墩問:“現在動手?”
白路想了下說道:“先不開你的車,咱倆一起走。”
王某墩說好,讓白路稍等,他進屋轉了下,出來跟白路繼續前進。
在車上,王某墩說白路夠警覺的,又說肯定有問題,如今這年代,還沒見過那裡有崗哨埋伏著,跟前線一樣。
白路說:“今天不殺人。”
王某墩說:“這可不能保證。”
白路嘆口氣,不過也沒再說話。
從這裡往前開,黑暗依舊,也是再沒有工廠,前面拐彎,沒走多遠感覺開進山裡,道邊是山坡。再往裡走,又是多拐兩道彎,終於看到那家工廠。
汽車大燈明亮照著前方,照到一面高牆和一對大鐵門。
白路馬上關閉車燈,輕踩剎車,汽車緩緩停下。
王某墩開門下車,說:“我先去看看。”說完就往前跑去。
山裡面沒有路燈,漆黑就只有漆黑,若不是月亮在微弱的散發一點光芒,絕對是目不能視物的最佳場地。
白路跟過去,倆人貼在大門邊上。
王某墩說有監控。
白路問:“手套呢?頭套呢?”
“扔在貨車上。”王某墩說:“用不到那些玩意。”說著話猛一個跳起,讓監控頭換了方向,再慢慢打量這裡的情況。
牆高近四米,別的不用說,只看到這樣一堵高牆,就知道里面一定有問題。白路退後幾步,再朝前猛衝,一個縱跳,連蹬牆壁兩腳,雙手往上一扒……然後掉下來了。
王某墩小聲說:“你也不行啊。”
白路攤開右手說:“讓你帶手套你不帶。”
王某墩湊近看,驚訝道:“上面有玻璃?”
白路說:“一會得多個工作。”低頭看著手指流血。
也就是白路警覺得早,手掌發力時覺察到不對,趕忙偏了下,跟著又收力,才只是劃傷兩根手指,不然肯定受重傷。
王某墩問:“有手電?”
白路說:“有手機。”
“也行,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