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路說她想都賣了。傳奇妹子回道：“我有兩個想法，一個都是賣了，都賣了，反正有人買；另一個想法就是一間都不賣，咱們想辦法把銀行貸款還了。”
城中城原規劃是賣掉部分樓盤還貸款，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快，當初誰也沒想到行政中心有可能東移。否則想拿下這片土地根本不可能，也根本就不敢有這個想法。
聽到是兩個選擇，白路淡聲說：“還是那句話，你是老闆，由你做主。”
傳奇妹子笑了下：“誰要是有你這個投資人，簡直能幸福到死，只管出錢不管回報不亂插手，甚至連個意見都沒有。”
白路說：“忘了一條，我還會幫忙擺平很多為難事情。”
傳奇妹子笑著說是，再問一遍：“你真不管？”
“不管。”白路說：“一切你做主。”
傳奇妹子說謝謝，跟著又謝了一遍大道士送來的藥丸，才結束通話。
白路是下車時接到這個電話，打完電話，直接去小黑的修車廠。
小工說老闆在後面試衣服，白路上樓看，那傢伙一手拿西裝上衣，一手拿牛仔上衣正比畫。
白路說：“幹嘛呢？”
“你說我是隆重點好，還是隨意一些比較好。”
白路說：“隨便。”又說：“我就是上來看看你的傻樣。”說完就走。
去揚玲辦公室跟她嘮叨下去籤售會的事，知道他會帶著方小雨一起出去做宣傳，揚鈴說：“你要能一直這麼熱心就好了。”
白路隨口應了聲恩，又去自己的辦公室看看，再去助理辦公室看看，想了想，去四樓那間永遠沒人來的辦公室呆會兒。這裡面有些不良物品，跟車庫地下室裡的那堆東西是同一個來路。
忽然想起段相聲，有錢人包下整個酒店，拿個鬧鐘，每十五分鐘響一次，響一次換個房間，一晚上沒睡好。
不由一笑，跟自己倒是很像。
時間還早，去看小德他們上課，元世輝的曾外孫女肖小小還在，那個建築專家嚴大年家的孩子也在，隔著玻璃看上一會兒，休息時進去說話。
正好劉遙從門口路過，看到白路，進來問好，笑著說：“你怎麼每次來都不帶禮物？冰淇淋、汽水、零食，什麼也好。”
白路馬上打個立正：“下次改正。”
劉遙笑了下：“月底有個音樂沙龍，你來麼？”
“沙龍？誰出錢？”白路隨口問道。
“真俗。”劉遙說：“市音協辦的，你要想去，他們一定歡迎。”
白路問：“去哪旅遊？”
“旅什麼遊啊，在城郊一影視城，住兩天就得。”劉遙說道。
白路搖頭：“不去。”
劉遙恩了一聲，問話：“有公司找我出張開車聽的發燒碟，揚鈴說可以免費使用咱的錄音棚，我琢磨著要不要交點錢？”
“交什麼錢？”白路問：“不是說你的勞務費吧？”
劉遙說是，說現在簽在標準公司，公司應該有分成。
白路笑道：“揚鈴沒收你錢吧？那就免了。”
劉遙想了下說道：“我不光是給我自己問的，我現在這張碟可以不交錢，以後怎麼辦？王織最近也有個意向，還有別的老師也有類似機會。”
白路說：“那是你們自己的事，麻煩跟他們說聲，只要做音樂，公司設施全部免費使用。”
劉遙之所以要多問一遍這個事情，主要不是她自己一個人，標準公司請來太多優秀老師，劉遙和王織也許是其中比較出色的，但未必是最好的。不光她倆能灌製唱片，很多老師都是出色音樂家。
為避免以後起糾紛，最好多問一遍，也等於是給那些老師安心。
劉遙笑著說：“還是老闆最好。”
“這馬屁拍的一點沒水平。”白路想想問道：“三個錄音棚是不是有些不夠用？”
劉遙笑著說：“是不夠用，很多學員把錄音棚當排練場，一遍遍來。”
白路說：“那就再弄倆，你跟揚鈴核計核計，看看擱哪兒比較好。”
劉遙笑道：“我就怕啊，你弄這麼多錄音棚，弄出來那麼多唱片，結果全是垃圾音樂，沒人聽，到時候不夠丟人的。”
白路說：“我有那麼弱智麼？所有唱片，我是最後一關，在我這裡過不去，重錄。”
劉遙就笑：“按照公司計劃，第一批是一百四十四張唱片，能聽到你吐血。”
白路嚇一跳：“一張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