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路問:“那人以前是個混子?”
“不管是不是混子,被冤枉十好幾年,最好的時光在監獄裡熬過去,到現在沒個說法,那人沒技能沒工作沒老婆沒孩子,要什麼沒什麼,擱你會怎麼樣?”
白路琢磨琢磨:“好死不如賴活著。”
林子冷笑一聲:“就怕又出來個高智商罪犯,殺了人你都不知道。”
白路問:“放出來這個人,和前一個綁架案有沒有關係?”
“不知道,反正沒查出線索。”林子說:“怎麼著?你打算查案?”他就是順嘴提一句。
白路當然也不會查案。想想說道:“像這種不穩定因素,警察應該做好預防工作吧。”
“誰做?”何山青鄙視道:“不出案子就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等出了案子再說。”
白路有心瞭解那個剛放出來一年的傢伙,可那個人跟老邵捱打這事,是不是扯的太遠了?還有老邵曾經的精英同事……
白路說:“這世界真亂。”
“可不是亂麼?”林子笑道:“上星期,小三公司忽然來了個女的。大肚子,說是小三的種,笑死我了。”
何山青瞪眼道:“滾蛋,我會那麼白痴?”
“你不白痴,你是相當白痴。”林子笑著跟白路說:“你猜小三怎麼解決的?”
“給錢?”白路問道。
“咱家何大少爺直接報警,然後放話說,生出孩子驗DNA,是他的,怎麼說怎麼是。不是他的,愛找誰找誰去。”林子大笑道:“最好笑的不是大肚子來找小三,好笑的是何小三一點印象都沒有,問我們有沒有可能是他被強暴了?或是被借種了?我們幫他算日子,看肚子有六、七個月,倒退六、七個月,查查和誰在一起不就得了,小三想了半個小時。說一個都沒想起來。”
白路鼓掌:“該,再讓你花。”
“我花個屁。”何山青堅決不承認。
白路問:“那女的呢?真等她生下來?”
“不生了。”林子說:“沒過兩天。那女的又來找小三,說要一萬塊去打胎,都六、七個月了去打胎,那是引產好不好。”說著話連連搖頭:“你猜那小姑娘多大?十九!現在小孩著了不得。”
白路問何山青:“你給錢了?”
“給個屁。”何山青說:“要真是我的DNA,就是借我的種我也養,問題是我確實沒有一點兒印象。”
白路問:“再後來呢?”
“沒後來了。從那以後,那女的再沒出現過。”何山青說:“我可以發誓,我真沒碰過那女的,見鬼的,怎麼什麼事都找我頭上?”
白路覺得好奇:“你沒碰她。她為什麼找你?”
“我上哪知道?老子還想搞清楚呢。”何山青說:“不過話說回來,肚子裡的孩子真無辜。”
白路說:“六、七個月,就是去年的九、十月份,那時候暖和,穿的少,是容易出事。”
“別說我,告訴你個好訊息,司馬又吐血了。”何山青說:“他的事情比我重要。”
司馬說:“別聽他胡說,就見了一點兒紅,沒事。”
白路恩了一聲:“你們都要瘋。”
司馬不同意:“本年度最瘋的是付老大,他一瘋,高遠也瘋了……在這。”後面兩字是跟馬戰說的。
咖啡廳門口出現身穿西裝的馬大公子,一臉苦相走過來:“不喝酒?服務員,來打啤酒。”
“不喝了,今天就聊天。”白路說:“回家上完課了?”
馬戰曾說晚上過來吃飯,不過出發前被老孃一個電話叫回家,全家人集齊了跟他開會,教育他做一名軍人有多光榮。
“你們聊你們的,我自己喝。”馬戰坐下問:“說什麼呢?”
何山青沖服務員喊:“多個杯子。”又跟馬戰說:“我陪你喝。”
馬戰嘆氣道:“我就發現了,現在是越活越回去,以前吧,想喝酒,只要一個電話;結果鬧到現在,找不到人喝酒了,在家哄老婆的哄老婆、照顧孩子的照顧孩子,伺候孃的伺候娘,還有幾個忙著到處跑關係,你說我這日子混的。”
白路笑道:“以前的小弟都沒了?”
“還半年,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馬戰說的是他身邊那些人,大趨勢是裁軍,有人想留有人想轉業的,還有些人要照顧家庭。
何山青說:“你結婚不就得了,我上次見一女兵,那個能喝啊,二鍋頭兩口乾,我都懷疑那是肚子麼?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