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高樓邊上打架、閃避子彈等鏡頭。
白路掃上一眼,堅持道:“跳樓我來演,不過在演出之前需要訓練一個月,也許半個月就行。”
從八十米高樓往下跳,和從十八樓扒著牆角、窗臺往下滑落不同,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掛掉。現在的白路缺乏鍛鍊,必須保證身體狀態才能嘗試危險演出。
元龍不同意:“我是需要你幫我,不是利用你,怎麼可能把危險戲份都讓你演?跟你說句實話,從你演直升機那場戲開始,我就失眠了……”
這句話又被白路打斷:“你沒利用我,我心甘情願。”
“不是,真的像是利用你一樣,施以小惠,讓你拿命去拼。”元龍說:“這些話一直憋在肚子裡,憋的難受死了,不能跟任何人說,我失眠就是怕你出事,你是來幫忙的,我總是不敢想那個後果,可一直擔心、後怕,就一直瞎想,我想好了,這部戲拍完就休息,起碼半年。”
白路沒有馬上接話,拿起茶几上的畫紙挨張看,都翻過一遍。問道:“前面拍完的鏡頭,剪輯好沒有?”
“你要看?”元龍問道。
白路說是,跟著又說:“按目前拍攝完的鏡頭來看,只有直升機那場最震撼,其它的戲份在很多影片裡都有出現,從觀眾角度來說不算太危險,咱應該再加點兒情節。”
元龍說:“他們是特效,咱們是實拍,根本兩回事。”
“可在電影螢幕上是一回事,都是一樣的表現。”白路說:“咱這樣。去年不是說把老虎也加進去麼。先拍美國的鏡頭,再等倆月,等老虎們長大一些,變成大虎兇虎。咱演一場叢林追殺、或者是怒闖敵人巢穴。被群虎圍攻。這場得航拍。”
元龍說:“這個好,還有別的沒?”
“別的?別的就是我替你往樓下摔。”
“不行,這個沒的商量。其實你還有場戲要小心。”元龍點開影片,剛要介紹,滿快樂給白路打來電話:“翁一那事兒琢磨的怎麼樣了?”
“沒什麼藉口啊。”白路說:“他不去邊疆,力度就差上一些,得我去哪,他就去哪,才能顯得我倆關係夠好。”
只要白路和翁一再次留下個親近照片,白路把收拾分裂分子的行為扣到翁一頭上,他能過好了才怪。
這是多麼好的一招借刀殺人,可惜缺少個必要條件。
滿快樂問:“一定要去邊疆麼?下午我和寶貝、沙沙、花花回去,要是能把翁一也騙來這場聚會中,你覺得怎麼樣?”
白路說:“沒戲,他來做什麼?”
滿快樂思考片刻,說起另一件事:“晚上,於導也會來,她還想勸你演男主角,你就答應了算了。”
白路說:“我是廚子,不是戲子。”
“愛是什麼是什麼,廚子先生,下午做點好吃的糕點,晚上給沙沙吃。”
白路氣道:“明明是你想吃,幹嘛打著沙沙的名頭?”
“廢話,說我想吃,你肯做麼?”滿快樂說:“記住了,欠我三頓飯,大混蛋。”這丫頭罵完就掛電話,不給白路罵回去的機會。
白路放下手機,剛想跟元龍說話,電話又一次震動起來。
接通後是派出所電話,說劉國柱大兒子報警,說爹丟了。派出所警察不願意理會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說有好心人出錢,送去養老院,打發他離開。
等劉國柱大兒子離開後,警察好心通知白路一聲。
白路說謝謝,結束通話後打給何山青:“別睡了,劉國柱他兒子在找爹呢。”
“找什麼找?找爹幹嘛?”何山青迷迷糊糊回道。
“應該是昨天咱鬧的太兇,他想讓爹證明他是個孝順孩子。”白路猜測道。
“就那個王八蛋還孝順?”何山青問:“他現在在哪?”
“會不會去養老院了?”白路回道。
“這個王八蛋真是不讓人省心,打擾我睡覺,奶奶的。”也不說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直接掛掉電話。
瞧這架勢是想要揍人?白路趕忙發個簡訊過去:“打架時告訴我一聲。”
何山青回訊息很快:“現在就去,你來不?”
“去哪?”
“不知道,先去養老院看下,沒有就去單位。”沒多久又發過來一條:“下午找司馬去收拾那兩壞婆娘,你來不?”
白路回話:“來。”
何山青再發訊息:“多打兩個字會死麼?”
白路回:“不能。”
他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