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眼圈有點紅。
白路趕忙說道:“不帶這樣的啊。”轉身走進病房。
病房裡,小國剛吃好飯,小糖一手是巧克力,一手是水果糖,讓小國挑選。白路有心說一句糖吃多了不好,可小國能有機會多吃糖麼?便是忍著沒說話。
他不說話,同病房的病友跟他打招呼:“大明星,能不能照個相?”
白路當然說能,去到病床邊配合照相。
這個時間是病人吃早飯的時候,或早點兒或晚點兒,一般在八點前吃好。
李老師去衛生間洗把臉,回來又去刷飯盒。白路看著三個孩子說話,越看越喜歡小糖,這孩子好象暖心糖一樣,到處送溫暖。
小糖一直都會照顧人,只要是很多人在一起吃飯,都是她喂小德。現在又努力逗小國開心。小國倒是容易開心,吃塊糖就高興;看到小糖做鬼臉,他又高興。
白路看了會兒,覺得這些孩子其實想要的東西並不多,對他們來說,能夠健康快樂地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
正看著,護士開始查房。
因為白路在場,護士們在這個房間停留的時間稍長一些,也是多看白路好幾眼,直到離開這間病房的時候,才小聲提醒白路:“你得帶孩子出去。”
白路趕忙說好,招呼小糖小德出去。
心臟內科管的嚴,出去病房就是連走廊都不能呆,得離開整個病房區,去外面站著。
不光他要出來,很多家屬也是來到外面,很快擠滿電梯間以及上下樓的走廊。
白路想了下,給李老師打電話,說走了。李老師又是感謝,還說不用再過來,不能耽誤你時間。
白路恩了一聲,跟小糖小德說:“去公司。”
小糖問:“我留下來照顧小國不行麼?”
白路抱起她:“你還小,自己都照顧不過來,等長大再來照顧病人好不好?長大以後當醫生,能照顧很多很多病人。”
小糖說好,又問:“我想進去說再見,行麼?”
白路說:“醫生不讓進了,下次吧。”
小糖說好,再說:“放我下來,我能走。”
白路一隻手抱住她,另一隻手抓住小德:“人多,出去就放。”
等上好一會兒等來電梯,又在電梯裡擠上一會兒,總算回到一樓。
等坐上汽車,白路給揚鈴打電話:“我覺得咱疏忽了。”
“疏忽什麼?”揚鈴問。
白路說:“咱一直覺得沒人管的孤兒和殘疾兒童可憐,可那些一心為孩子付出的好人呢?那些人整年整年計算著花錢,不捨得吃不捨得穿,有人甚至不能結婚成家,也不能很好的孝敬父母……雖然我不鼓勵這種做法,可他們畢竟是在做好事,你說呢?”
“白老闆,就說你想怎麼辦。”揚鈴說道。
“統計一下真心做事的那些人,適當給些獎勵,要物質獎勵。”
揚鈴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也覺得應該這樣做,可是誰去統計?”
白路撓撓頭:“你和文青商議商議?”
“好吧,白大老闆。”揚鈴問:“什麼時候來公司?”
“現在就去,有事?”白路問道。
“冰場有人打架,報警了,警察的意思讓咱們把冰場停了,這是增加不安定因素。”揚鈴問:“停麼?”
白路詫異道:“這麼早就打架?瘋了?”
揚鈴回道:“昨天傍晚打的,倆小孩撞一起,大人護犢子,一句話沒說好,動手了,警察處理一晚上,然後晚上又打起來,有幾個大小夥子因為個女孩打起來,又報警了,他們打的比較嚴重,去醫院驗傷,現在還沒完,派出所打電話問咱們能不能暫時把冰場關了,說大過年的警力不足,折騰不起。”
過年期間不光是警力不足,標準衛隊也是如此,大多數人回家過年。
不過退一步說,即便不回家,在遇到打架事情時,輕微的可以勸阻,像兩幫人對幹這種,直接報警,麻煩的還是警察。
白路想了下,無奈道:“你說這大過年的,吃點喝點不好啊,非跑來滑冰……等我回去再說。”
揚鈴笑了下:“我給你翻譯一下,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不關冰場,對吧?”
白路說:“沒法關啊,再過幾天開春,冰化了,想玩都沒得玩。”
揚鈴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在這一刻,白路真的覺得自己是百事纏身,事情這個多啊。
多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