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門鈴,大門開個小縫,接過東西便又關上。
司馬智的老爸讓別人都走,何山青讓兩個老人家回去,可最後留下的是司馬智媽媽,因為不論別人說什麼,她都是不肯走。
沒辦法,白路幾個人幫忙去辦理住院手續,病人進入重症室就是開始住院,要有床位。辦理好以後,讓司馬智媽媽進去休息,大家才離開。
這一折騰天就晚了,在醫院的時候,趙平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飯店。白路回話說不一定,讓大家先吃。
此時出來醫院,白路也沒興趣陪一群畫家吃飯,給趙平打電話說一聲,說朋友住院,不回去了。再給酒店打電話,讓服務員先記帳。等他回去算。
站在大街上,何山青轉身看哥幾個:“喝點兒?”
“喝。”高遠說。
很多男人都知道酒不是好東西,不能多喝;可還是願意湊一起喝酒,哪怕是大醉一場,醒來以後,該喝還是喝。
都知道喝酒對健康沒好處。可飯店全指著賣酒賺錢。比如現在,醫院裡正躺著個喝酒喝到手術的,探病的哥幾個還是要出去喝酒。
酒又是個好東西,吃飯不喝酒,有什麼意思?
不喝酒的人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那麼喜歡喝酒,好象不吸菸的人不能體會煙癮一樣。
小齊、林子、高遠、何山青、白路、鴨子,除去司馬以外,大家都在,圍著桌子看著菜發呆。偶爾有人動下筷子,更多時候是在喝酒。
林子說:“才多大啊,胃就不行了?有洞了。”
鴨子說:“他太拼了。”
高遠沉默會兒說道:“活著真不容易。”
開始時很少說話,主要是喝酒,直到多半個小時以後,酒意上頭,對話才慢慢增多。何山青跟高遠說:“二胖找你賽車,為什麼不去?”
高遠說:“我為什麼要去?”
……
對話是無聊的。沒有內容的。朋友住院,雖不至於痛哭流涕。心情肯定不好受。幾個人說著喝著,喝到最後,何山青說新年剛開頭就病一個,搞什麼?
沒有人知道搞什麼,白路想起家裡的鄭燕子,等酒局散了。馬上回去。
鄭燕子還沒睡,不是不想睡,是一天都在躺著,睡的多了,自然睡不著。
白路輕輕推門進入。鄭燕子馬上問話:“路子?”
白路說是我,又說:“還沒睡?”坐過去問:“牙還痛麼?”
“好多了,現在是一絲一絲的痛,不嚴重。”燕子回道。
白路恩了一聲,想想問道:“你想什麼時候登臺演出?原先說在酒吧,如果你覺得體力可以,可以改在大劇場,就是上次表演的地方。”
燕子說不用改,又說:“等牙好了就可以演出。”
白路說:“不著急,我就是問一下,養傷重要。”
這一年的新年前後,不光是燕子、林子先後住院,還有付傳宗,還有小德孤兒院那個叫小國的孩子……似乎大家都跟醫院幹上了。
晚上睡覺時,白路看了會兒天棚,想起家鄉的耿老漢,人活一世,誰都要走上這麼一遭。
隔天早上,沒有誰組織,幾個人不約而同趕去醫院。
好象心有靈犀一樣,只有白路帶了點飯過去,別人都空著手。而這點飯是給司馬智媽媽吃的。
大家呆了會兒,反正是看不到病人,都是決定離開,而這時候,接到元世輝的電話,問他還能不能行了?到底什麼時候選景?跟著說出白路即將要做的一大堆事情,比如去奧斯卡什麼的。
白路笑著說:“你記我行程幹嘛?”
“少廢話,地址都給你了,趕緊點兒,今年七月份以前要是沒有片子,我搬你家住。”
“大爺,你這是幹嘛?”
“少廢話,趕緊的。”元世輝掛電話。
不怪元老爺子著急,為了八一獻禮,老爺子已經跟很多人打過招呼,更是讓八一廠也支援白路的工作。在這種情況下,白路要是沒弄出個影片,是在打元老頭的臉麼?
可現在這樣情況,白路還真不能馬上離開,一個瑞達一個城中城,兩件最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出來醫院,白路問高遠:“沒有新發現?”問城中城的事情。
高遠說有,又說:“今天下午市裡開大會,說是要保證兩會期間的什麼什麼,估計是不好玩了。”
白路想上一會兒說道:“被動挨打真不是個事兒。”
高遠笑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