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俱樂部,堪比協會的存在。可問題是不管做成多大規模,藝術家不是富翁,一百萬數字實在有些多。
趙平說:“不說你是不是看好俱樂部,假使俱樂部未來有發展,可每人一百萬,這一個門檻就限制住絕大部分藝術家。”
白路說:“我沒說跟他們收費,前期,你們想搞,就得拿錢,至於未來怎麼收費,你們可以商議,而我之所以提出一百萬的數額,一,你們不差錢;二,畫展需要前期投入,還需要長久維護;三,能確定下來你們在俱樂部中的位置,如果未來真的做大做強,吸引藝術精英加入,他們是要聽你們的。”
“那也有些高。”趙平說。
白路說:“直白點兒說,你們來找我搞畫展,等於是算計我;我弄個一百萬門檻,是算計你們,而且這錢又不是給我,你們擔心什麼?”
白路這番話說出來,趙平等人互相看看。
他們這些在國外混的畫家,最希望得到世界上的承認。可是得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回國爭取名和利。可白路又給他們出難題……
趙平嘆氣道:“我再和他們商量商量。”
白路說:“你慢慢商量,商量好了找揚鈴談,我過幾天去美國。”
馬承平說:“去美國?可以去我的畫廊看看。”
白路說:“那個不著急,你們再想想。”起身道:“我在一號廳訂了一桌,一會兒請賞光。”
“你去哪?”趙平問。
白路說:“我現在是百事纏身,要一件件處理。”
趙平說:“請個助理啊。”
“再說吧。”白路跟大家抱抱拳,轉身離開。
先去餐廳訂桌,再給高遠打電話:“付老大怎麼樣?”
“就那樣,你想到什麼了?”高遠問話。
白路說:“我是想問你們查到什麼了。”
高遠說:“明天看吧,明天第一天上班。”言語裡有點無奈之意。
是挺無奈的,以高家和付家的背景關係,居然只能被動的等別人出招,說不鬱悶是假的。
白路說:“我來個電話,你要是沒什麼發現,我就掛了。”
“掛吧。”高遠先結束通話。
白路看眼手機,是何山青到了,接通後問道:“怎麼才來?”
“遇到起車禍,你在哪?”
“你在酒店門口等我。”白路說完掛電話。
不到一分鐘,倆人在酒店門口碰面,何山青拽著他去沙發座坐下,接著說瑞達公司的事情:“年前,謝遠志經常跟朋友吃飯,有人說衡城的食品不錯,送進很多領導家裡,謝遠志也沒在意,說就那麼回事,反正是在吹;後來跟長輩吃飯,長輩也說起衡城標準食品公司的事情,說兩個地方几個小時車程,現在吃什麼喝什麼都不放心,你要是方便,每個禮拜運些食物回來。”
“長輩這麼一說,謝遠志就記下來了,他要拍馬屁啊;要不說他是個棒槌,出去後找人查標準集團,查來查去知道是你的產業,然後決定動手。”何山青說:“最有意思的是,那傢伙查到你跟柴定安和羅天銳不對付,那倆人拿你沒辦法,你又是高遠和馬戰的朋友,然後呢,這傢伙還是決定動手,不是白痴是什麼?估計是覺得自己牛皮了,能輕易搞定你和高遠。”
搶我買賣的原因就是為了拍長輩馬屁?是挺棒槌的。因為有一萬個可以解決此事的好辦法,謝遠志選了個最困難最麻煩最野蠻最不講道理的一種。
白路笑笑說話:“現在還沒動手。”
“快了,那個棒槌最近幾年在省裡混,結交各種公子哥,估計是張狂慣了,現在回北城,又覺得老謝家跟老常家很牛……對了,咱可以弄姓謝的,千萬離姓常的遠點,常家老大是第一大秘。”何山青提醒道。
“這麼牛。”白路說:“以前覺得高遠、付老大夠牛了,沒想到還有更牛的。”停了下說:“要是第一大秘想要我的產業,我只能送上去。”
“想多了,老常家跟老謝家不同。”何山青說:“除了謝遠志這種坑爹選手,哪個當官的敢這麼囂張?想往上走,必須要低調。”
白路問:“如果咱們動了姓謝的,常家會不會出面。”
“這些事情不好說。”何山青說:“想把案子弄成鐵案,必須證據齊全。”
白路說:“這個必須得弄,你說我現在就把謝遠志收拾一頓怎麼樣?”
“我覺得挺好。”何山青笑道。
白路嘆氣道:“不敢啊。”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