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兩瓶酒，稍等會兒。”
何山青追著喊道：“還有我一個。”
白路再次選擇忽視他，上樓找柳文青：“果釀還有多少？”
“你要做什麼？”
“送人，四十壇。”
柳文青說：“這麼多？”
“你讓巴老爺子買水果，再釀就是。”白路問：“酒廠什麼時候建好？”
柳文青說：“大體建好，等著生產線進場，安裝除錯好就可以開工。”
“服裝廠呢？”
柳文青說：“搬家了，我在酒廠附近又買塊地，也是等著進生產線，反正都是自產自銷的玩意，沒必要和那些人扯皮。”
白路笑問：“服裝廠有人找麻煩？”
“不算麻煩，把廠子開在市裡，各種問題沒完沒了，工商稅務不說，街道和衛生，還有消防這些，動不動就讓我過去，我解釋說我們不是開廠子，是自家人做衣服，可工商稅務不信，他們說這種情況得跟局裡報備，還得開會研究，我就說，那你們研究吧，我廠子不開了。”柳文青說：“關門了，本來就一直沒開業，現在倒是省事了。”
白路說：“不著急。”
說是沒開業，可揚鈴那裡有很多服裝、道具都是服裝廠趕工出來，現在徹底歇業，對演出公司多多少少有點兒影響。
柳文青說：“我估計五一就行，酒廠和服裝廠能一起開業，邊上又給運輸公司留出塊地，當地幹部找我說，讓我幫忙解決村裡的閒散勞動力，我還沒答應。”
白路說：“你做主就行。”
柳文青猶豫下說道：“你這麼早把小丫放出去，她年紀小，又沒上過學，見識不是很多，萬一出事怎麼辦？畢竟涉及到兩處大廠子，千多人的生計。”
“你不說我都忘了，食品廠怎麼樣？”
柳文青回道：“我和鈴子、桃子商議過，不擴大市場，不追求營業額，不打廣告，用心做東西，能保本就是贏，以後逢年過節就做些大禮包，咱拿回來發員工，再送客人，多好。”
白路問：“現在保本了沒？”
“還沒，揚鈴說你拍電影賺的錢，已經砸過去兩億，她不好意思跟你說，哈哈。”柳文青笑道。
白路也笑：“這個敗家娘們。”
柳文青想了想說道：“還有桃子那裡，你不能一直不管不問，她會有壓力的。”
白路十分好奇：“我完全放手，不加干涉，她也有壓力？”
“你說呢？”
白路說：“我說什麼？”
“中成飯店以前是桃子家的，她怎麼折騰都沒負擔，可賣給你以後，你一次沒去過，桃子也不敢過來。”
“我以為她忙。”白路說。
“她是酒店老大，再忙也能抽出時間。”柳文青說：“現在一直反腐，南方有很多會館、高階酒店關門。”
白路說我知道，以前桃子說過有幾家五星級酒店都關門了。
“現在關門的更多，不關門也是慘淡經營。桃子那裡的生意一直沒見起色，不是她不努力，是大環境就這樣，不過老陶家的人倒是有點兒意思，說他們家早看出市場不對，早早把酒店出手，不然一定是慘淡經營中，又辛苦又不討好。”
白路說：“沒什麼，誰都好面子。”
柳文青恩了一聲。
白路說的好面子是指老陶家失勢，雖然不是秘密。可家族產業拱手讓人總是不光彩。正好藉著這個由頭說明他們家為什麼賣酒店，不是因為失勢，是看出市場出問題。究其本心，老陶家的人這麼說話。未必有多虛榮。也未必有多壞。實在是整個家族沒了臉面，只能這麼找回來一點兒。
柳文青又說：“生意不見起色，桃子更不敢來了。酒店的業績報表都壓在我這裡，要不要看？”
從桃子的角度來說，白路是救了陶家。在所有人都不出手，不想跟陶家扯上關係的時候，白路刷地站出來，買下酒店又丟給桃子管理。如果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還好，可換成任一個正常人，只要有正常的是非心道德觀，一定會有壓力，人家這麼幫我，我卻拿不出成績回報，心裡能舒服才怪了。
“不看。”白路問：“酒店員工怎麼樣？”是問軍心如何。
“還那樣，大多數人是打工賺錢，沒有歸屬感。”
“歸屬感是自己給的。”白路說：“我買了挺多禮物回來，咱們先分，如果有剩下，就給桃子點兒，讓她拿去獎勵員工。”
柳文青恩了一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