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傾灑、傷口滿布、或至重傷。
私下比賽完全不管那些,一旦開鬥,再想和平收場,必須得雙方當事人同意,所以常有狗戰死。
在那個圈子裡有很多鼎鼎大名的戰狗,成名原因就是殺死對手。曾有一隻狗連戰三場,連殺三犬。
有意思的是,國家一直在禁止各種暴力血腥情節出現在公眾眼前,比如電視電影,比如小說,都要稽核又稽核,可鬥犬活動卻一直這樣存在,長期存在,更是搞成大型比賽,要觀眾買票入場觀看……
現在,白大先生眼前上演的就是這樣一場血腥撕殺,估計是殺上許久,兩隻狗都很累,一隻狗脖子部位有血在流,但還是和對方糾纏。
白路輕出口氣,左右看看,在對面那道紅色橫幅下站個揹著挎包的女人,應該莊家派來收錢的。
但兩隻狗打到一半,不允許下注,沒法確定其身份。
不過話說回來,需要確定身份麼?不需要。
白路拿出手機撥通110:“喂,我是白路,對,大明星白路,我要報警,在你們市往北、進高速路的前一個鎮子裡……誒,這是哪?”
這傢伙報一半警,問身邊人地名,那人愣了一下:“你幹嘛?”
“報警啊,這是哪?”白路說。
“報什麼警?”
白路搖搖頭:“廢話真多。”轉身問另一個人:“這是哪?”
那人沒回答,趕緊後退。
白路吧唧下嘴巴,對著電話說:“他們不配合,反正往北,是一個猛犬交流大會,對,賭博,趕緊來吧,你要不來,我就給媒體打電話,對了,我現在攝象,不和你聊了。”說完掛電話,調到錄象模式,拍照場中兩隻撕咬中的狗。
這是來鬧場子的?有人過來問:“你怎麼回事?你算幹嘛的?”
白路說:“邊兒去,別煩我。”
“我草,你他馬的誰啊,老八,有人搗亂。”
這一聲喊,有人往外退散,有人朝這塊圍過來,也就五、六秒,白路對面站著四個男人,還有倆人往這面跑。
白路舉著手機大喊:“不許動手啊,我拍照呢,誰打我誰違法。”
“你還違法呢,我們幹嘛了你就報警?”剛才被問話那人站出來說話。
“什麼,報警了?”對面幾個人面色一變,惡狠狠盯著白路看幾眼,轉身喊道:“收拾東西,散了。”
場中兩隻狗依舊在拼咬,聽說有人報警,很多人都罵白路多事,狗主人趕忙去分開兩隻狗,帶著各自離開。
白路大喊:“別走啊,別走啊。”
這還不走?有很多人去找揹包那個女人,拿回各自下的注,快速散開。
為什麼沒人打我呢?白路摸摸鼻子,放下手機,走近變空的鬥場看,地上有多處幹掉洇暗的血漬,說明多次搞這種活動。
隔著護欄呆呆的看,劉隊打來電話:“老闆,怎麼了?我看到很多車出來,你沒事兒吧?”
“沒事。”白路想想問道:“你有多少支麻醉針?”
“五十支,整整一大盒。”
白路笑了下:“他們倒真捨得。”這個他們說是市裡某些人。
“老闆,要做什麼?”劉隊問道。
白路說:“什麼都做不了,掛了。”
五分鐘不到,參與賭博的人全部離開,但還是留下許多人,想看白路怎麼做。
有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走過來說話:“你不是多管閒事兒麼?這地方經常鬥狗,好幾年了,警察都不管,你管什麼?鬥狗又不違法。”
白路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再看回鬥場。
“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星了不起啊。”青年撇撇嘴:“明星就是假惺惺的。”
白路說:“你運氣好,我現在是明星。”
“咋的?不是明星還想打我?不是瞧不起你,就憑你?”青年嘲笑道。
白路笑笑,轉過身來看圍觀人群。
如果在別的地方,他這樣毫無遮掩的出現,一定引來合影或是說話的人。可在這裡,很多人知道他是白路,卻只是私下裡竊竊私語,沒有一個人過來合照。
青年繼續說:“人家問過警察,鬥狗根本不違法,你說你報什麼警?”
白路懶得和他說話,表情呆呆的到處看。
沒一會兒,一輛警用麵包車開過來,下來倆警察:“誰報警?”
白路舉手道:“在這。”
“你怎麼了?”警察過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