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肯定不跑。大不了一會兒跟你走,現在給我讓一下。”豆子一手一根鋼管,腦袋略往左歪,眼神掠過三名警察盯在武阿身上。
武阿還真是個男人,不論眼前形勢如何,硬是沉著臉站的筆直,不說話,但也絕對不動。
白路在後面看熱鬧,粉標裡的精英女子也在看熱鬧,還好。這些女子沒有傻乎乎地說什麼要阻止之類的廢話。知道自己使不上力,便也不出去添亂。反正警察已經到場,如果警察不能處理此事,她們出去又有什麼用?
豆子請來的打手爆發出狂性。一鋼管一鋼管砸下去。武阿的四名手下早被打的不能動。可那些人還不停手。
而在黑暗天空中,依舊有禮花閃亮,嗵嗵嗵地一次次地訴說錯誤的愛意。
白路往前走一步:“停了。”聲音有點不耐煩。但是很大。
豆子請來的打手愣了下,有人滿臉不忿看向白路,有人繼續掄鋼管砸人。
白路吧唧下嘴巴,大喊道:“豆子,讓他們停了。”
豆子回頭看白路一眼,再看看倒在地上滿身傷痕、也是泥土滿身的四個倒黴蛋,冷著臉說:“停手。”
豆子請來的打手有倆人沒有馬上停手,在豆子說話後,又砸了幾下才退後站住,歪著腦袋看白路,頭套中露出的眼睛裡有不屑、還有挑釁意味。
白路笑了下:“真不專業。”
“你說什麼?”一打手用鋼管指著白路問話。
白路搖搖頭,問何山青:“哥這麼能打,怎麼沒有害怕哥的呢?”
何山青配合道:“這你就差遠了,哥不在江湖,江湖裡全是哥的傳說。”
白路又搖搖頭:“你有項本事,老子拍馬狂追也追不上。”
何山青知道不是好話,低罵聲:“滾蛋。”
鴨子湊過來捧臭腳:“什麼本事?”
白路說:“吹牛啊,這傢伙一張嘴,吹的山崩地裂,當著警察面也敢胡說八道……誒,你說警察也來了,這些戴帽子的咋還這麼囂張?”
何山青拍他一下:“傻啊,他們是豆子叫來的人,你是哪頭的?”
“哪頭的也不能這麼囂張,我這麼牛皮的人都連續被警察請去喝茶,他們算什麼?”白路感到不平衡。
他們三個胡說八道,場中的豆子轉過身體,衝請來的打手使個眼色。有人機靈,領會其中意思,反正有頭套遮臉,不怕被認出來,快速跑到警察身前一抱:“警察同志,我有冤屈。”
其餘幾人一見,馬上跟過來抱住另兩名警察,大喊著有冤屈什麼的。
沒戴頭套的三個人沒參與到其中,有倆人稍後一些站住,小平頭趁機走向武阿,一個字不說,掄起鋼管就是一下,只聽砰的一聲響,武阿朝後退了兩步,轟的摔倒。
小平頭再沒動手,衝豆子做個請的手勢,丟掉手中鋼管,跟兩名同伴說聲走,朝街外走去。
警察大喊:“不許走。”還要大喊讓頭套男放手,可惜分身乏術,兩邊都顧不過來。
豆子微笑走向到武阿面前,回頭看一眼,見三名警察被手下圍住,便再轉回身,掄起鋼管劈頭蓋臉打下去。
這通打甚是解氣,不到一分鐘,豆子累得直喘大氣,至於武阿,和他的四名手下一樣昏迷過去。
豆子把手裡鋼管一丟,施施然朝外走,路過粉標大門,朝裡面的點點行個紳士禮,然後微笑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他帶來的一幫手下互相攙扶著陸續離開。三名警察本想抓住一兩個,可有人大喊:“那幾個人要不行了,趕緊叫救護車。”
武元想起白路說的話,這個人興許很有背景,趕忙跑過去檢查傷勢。還好有呼吸。再看向其他四人,讓協警檢查傷勢,自己拿電話叫救護車。
事情就這樣了,打人的全部跑掉,捱打的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在等救護車的時候,陸續有兩個人醒過來,第一個是健壯大漢,睜眼後稍微緩過來,馬上尋找武阿。
下一個清醒的就是武阿。
豆子雖然兇狠,可畢竟不是專業人才。一通亂敲,只是出口惡氣而已。
見武阿醒來,武元趕忙過來詢問身體怎麼樣,建議先去醫院,又問要不要通知家人什麼的。
武阿滿頭血,身體比較虛弱,躺著說話:“我不報警,不通知家人,送我去醫院,還有他們四個。”
白路聽的分明。跟何山青說:“這傢伙不錯。很有點兒魄力,不像別的富二代那麼稀鬆,一出事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