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轎子人抬人,你都想溜號了,是不是應該給金主點面子?
元龍善交際。應付這等場面甚是輕鬆,意外的是發現白路也和他一樣配合。等敬過一圈酒,倆人回來的時候,元龍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劉天成手裡?”
白路白他一眼,沒說話。回去繼續吃飯。
總的來說,明星總是要矜持一些的,飯桌上的明星多是低頭看手機,或偶爾說兩句話。白路和元龍完全不一樣,倆人一杯杯喝,大口喝,快速喝,把蓋師嚇得連聲說別喝了,下午要拍戲什麼的。
下午自然要拍戲,場地是上午開機儀式的廣場,那是影片開始的第一個鏡頭,三大主要人物見面,由此拉開故事。
從寫劇本的角度來說,倒敘是很俗的手法,拍成電影也是一樣俗,不是說這種方法不好,而是人們不喜歡劇透。你老早把結局告訴我們,還看個什麼勁?
不過《平常路》就是這樣一個本子,照著演就是。
下午開始拍戲,第一天折騰到半夜才收工,未來的日子可想而知。
白路很敬業,導演說什麼是什麼,導演說什麼演就怎麼演。導演也知道這傢伙太忙,為節省時間,一開機就是他的戲,連續拍上十天,基本是睜眼就拍戲,折騰到半夜才睡覺。
拍他的戲,不能讓別明星空等。導演儘量不耽誤大家時間,儘量安排的圓滿。
如果單是白路一個人有時間上的衝突還好,不知道是不是被監獄裡的騙子大師培訓過,那是演什麼像什麼,好象本來就是電影裡的那個人一樣,沒有一點兒做作、完全符合角色的言語、動作。問題是演戲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女主角張慶慶大小姐總是差些感覺,白路演的再好,有她一拽,鏡頭感馬上掉一個檔次。
蓋師很累,導演要掌控全域性,一部戲拍的好壞,導演是主要責任人。每次都是努力給張慶慶說戲,且刪減掉許多鏡頭。比如明明不會做菜,卻要表現出很勤快能幹的樣子,這樣的鏡頭都是刪去不拍。
故事跨度在二十年左右,二十年前的男女主人公很窮,要養家,要辛苦賺錢,可張慶慶根本就沒幹過什麼活,哪怕是掃地都有點兒不對勁的感覺,更不要說在洗衣板上洗衣服,那是要用力的,手的動作非常快。
為了對得起劉天成給的酬勞,白路很耐心,蓋師更耐心,一次次重拍。影片中,年輕時的白路和張慶慶認識那悵場戲,動用群眾演員三十多人,明星配角四人,再加上白大明星,這麼多人配合演一場相見情節,足足重拍十三遍。
蓋師都無語了。不是說張慶慶演的不好、她就是花瓶怎麼怎麼的,是總有點不對勁。如果演的是跳舞唱歌,張慶慶很有感覺。可是演一個小城市的為生活奔忙的辛勞女孩,她的感覺總是差上那麼一點兒。
拍戲這玩意特在意感覺,感覺對了,怎麼演都行,隨便你發揮。如果感覺不對,你就是能演出天女散花,跟故事跟劇情又有什麼關係?
張慶慶就是差著那一點感覺,怎麼都融不進戲裡。便是拖了整部戲的進度。
白路毫無怨言,一直努力幫忙,最後出主意,讓張慶慶搬離賓館,去外景地住,就是影片裡的那個家住下,每天要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服……
張慶慶還算不錯,竟然採納白路意見,真的換上布衣服住進這房子裡。
為保證她的安全,劉天成請來四個女保鏢全天候跟著。
十天後,在於紅兵導演的一再催促下,白路跟蓋師請假,回北城給《那年》配音。
蓋師同意下來,正好磨下張慶慶的戲,磨下她的感覺。
眼見白路離開,元龍有點耐不住了。他的《一個警察》還沒完呢,一直在做收尾工作,先要剪輯,這個耽誤掉太多時間,再是配樂、配音……反正到現在還沒折騰好。
雖說他不在的時候,美國那面依舊在工作,可他是導演,必須得把關,所以來找蓋師商議,看能不能去美國呆個十天半個月的。
兩大主演都要請假?
蓋師猶豫好久,同意給一星期假,這一個星期,他要重點磨磨張慶慶的戲感。於是白路和元龍一北上一東飛,各自忙碌去也。
白路回家的當天晚上就被叫到錄音室,找了半宿《那年》的感覺,下半夜開始錄音。好在這部戲裡的他沒怎麼太說話,臺詞少,兩天搞定大部分配音工作,只除去幾段重要對話。
說起配音工作,張沙沙、花花、滿快樂當然也得參與進來。
一個是因為要配音,一個是因為開學,在十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