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電話響了,跟白路說聲抱歉,接通電話。
白路說:“你這不專業啊,哪有上班時間做私事兒的?”
顧鵬幽怨的看他一眼,跟那面說日語,隨即,面上表情變得很驚訝,告訴白路:“櫻田健被打了。”
“誰?”白路想啊想,沒想起來。
“就是和咱吃拉麵那個長相特老的高二學生。”顧鵬回道。
“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不過他被打和咱有什麼關係?”
“是警察打的電話。”顧鵬往右面指了下,方才參加晚宴的倆警察中的一個正拿著手機。
白路好奇道:“他打電話?怎麼回事?”
顧鵬說:“簡單說,你被人汙衊被人罵,櫻田健上網幫你做證,說你做好事,結果被人罵,很多人罵他,罵出火了,他就和人約架,這小子真能打,一打三,倆進醫院的,還一個和他在警署接受調查。”
白路問:“剛發生的事?”
“不知道,反正那小子關在警局。”
白路說:“你問問那警察是什麼意思?”
他說話的地方是酒店大門口的臺階上,身後是四個大老外,身邊站一黑西服,下面是倆白衣服,再往外大約五米遠是警察和安保拉起的警戒線。站這麼高說話,別人都在看他,勉強算是萬眾矚目,也不覺得彆扭。
顧鵬問電話一句,回話道:“他說就是覺得這事情和你有關,應該告訴你一聲。”
白路說:“知道了,掛電話。”
顧鵬猶豫一下,跟那面說再見,掛電話。
白路看看右面那幾個人,微微一笑,再跟顧鵬說話:“問問我身邊這個黑的,去哪見他們老大?再問問下面那倆白的,我要是選在這地方接受挑戰成不?”說完這句話,仰頭想想再問顧鵬:“我是不是太壞了,有這麼多記者照著,我把他們胖揍一頓……唉,我真善良。”
顧鵬板著臉問:“老闆,翻譯哪句?”
白路說:“先問黑的,白的……一會再說。”
顧鵬就去問黑的,很快回答白路:“對面有車,上車後,他們會帶你去他們的本部……老闆,這個我不用去吧?”
白路笑笑:“你猜。”
“我猜是不用去。”顧鵬說:“他催你快點走。”
“你告訴他,我很忙,要一點點處理事情。”白路說:“你和那倆白的聊聊,他們要是懂禮貌,我就偷偷的揍,他們要是不懂禮貌,就在這揍。”
顧鵬想想問道:“那個挑戰書上有名字沒?”
“有吧?”白路接下這玩意等於沒看過一樣,隨手遞給顧鵬。
顧鵬接過開啟。拿手機上網查名字,一會兒回道:“一個是空手道黑帶三段,一個是合氣道高手,你受的住?”
白路嘆氣道:“你還是不瞭解我啊。”
顧鵬說:“我瞭解你有什麼用,櫻田健那裡怎麼辦?”
剛說完這句話,他電話又響起,還是方才那警察打來到,說上幾句話掛掉,告訴白路:“近藤也打架了,不過比較慘。被人打進醫院。”
不用問。肯定也是幫白路證明惹出的事端。
白路說:“這倆小孩不錯,就是脾氣不大好,容易衝動。”
“肯定不錯,不然也不能在地鐵裡跟你動手。然後還鬧去交番。”顧鵬也覺得那倆日本青年不錯。
白路說:“我得幫他倆。”
“怎麼幫?”顧鵬問:“那警察把這訊息告訴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們不相信我的武力。”白路笑笑:“你先和那倆白的聊聊。”
“怎麼聊?”
“問他們為什麼要找我打架?一定要打麼?不打了行不行……你可以自由發揮。”白路說著話。拍拍身邊黑西裝的肩膀:“你們得祈禱啊,千萬別惹我,我脾氣有點不好。”
顧鵬當沒聽見這句話。心說你發瘋能不能別拽上我,和黑社會也這麼說話,是活膩了麼?人家可是有槍的。趕緊走下臺階。
他們在門口站著說話,白鳥信夫出來了。
剛才白路接受採訪,白鳥上樓跟一幫同行聊幾句,也是想吃大鍋菜。很多人一起分菜,很快吃完,又說幾句話,和山田老頭下樓。這一出來就看到白路站在門口,走過來問:“你幹嘛?”
白路閉口不言,指指下面跟倆白衣服說話的顧鵬。
白鳥信夫知道是什麼事情,按照他的想法趕緊澄清就是,現在天晚了,明天由警方出面開個記者釋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