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青起身說:“穿這個不好看?”
“好看。”白路再想想:“那我走了。”
柳文青恩了一聲,坐回去繼續辦公,也沒說送一下。
白路下樓,有服務員妹子和他打招呼:“老闆,去日本啊?”
“不給你們帶禮物。”白路昂頭說道。
“不要禮物,我們是想勸老闆穩重一些,日本有很多A**女,你可不能和她們拍電影。”
白路當沒聽見,大步出門:“走了。”
大巴車的酒水已經搬空,白路開回龍府,停好車接到丁丁電話,說她飛了,不送白路了,回來記得帶禮物。
白路像個螞蟻一般忙碌,這個電話之後,高遠又打過來,讓白路去他家。
白路說:“我早忘你住哪了。”
高遠說:“我把地址發給你。”
白路問:“可以不去麼?”
高遠根本不回答這個無聊問題,掛電話發資訊。不一會兒,白路收到地址,打車過去。
高遠家很大,收拾的乾淨簡單,多餘裝修全然沒有,什麼這個風格那個風格,完全不考慮,簡單實用才是最高境界。
白路進門後鼻子一抽,有中藥味,問開門的高遠:“誰病了?”
高遠沒說話,關上門帶白路往裡走,過客廳右手邊第一間屋子,開門後,床上躺著付傳宗。
白路進屋站會兒:“我說麼,聯絡不上你。”
付傳宗笑道:“想我了?”
白路撓撓頭:“還能堅持不?”
“能。就是餓了,可吃不下東西,只好找你做點兒飯。”付傳宗很瘦,但一直有精神頭。今天見他,終於沒有精神,臉色有點憔悴,好在鬍子颳得乾淨,頭髮梳理有型,說話也很流利,顯得狀態還算不錯。
白路說:“別硬撐了。”
付傳宗笑笑:“我沒事。醫生說得大養。還讓我辭職,給我做點兒東西吧,十多天沒怎麼吃了。”
白路點點頭,去廚房忙活。
高遠跟過來:“最近一直在吃藥。中藥西藥一起補。把胃口搞壞了。希望能挺過來。”
白路邊忙邊問:“嚴重麼?”
“還好。”跟著又說:“除你、我、傳琪,沒有任何人知道大哥病了。”
白路笑了下:“你怎麼捨得叫他哥了?”
高遠沉默片刻:“本來不想告訴你,可聽說你要去日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怕想找你的時候找不到,多做點兒。”
白路應聲好,跟著再問:“他危險麼?”
“一直就危險,他自己都說,能活這麼大簡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高遠嘆氣道。
白路問:“傳琪呢?”
“上班,那麼大產業,沒法請假。”高遠說:“她沒你運氣好,有很多人幫著打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出錯,挺多人盯著她。”
白路說:“錢是賺不完的……”
高遠說:“我們不是在賺錢。”
白路點點頭,不知道怎麼接話,房間安靜下來,有點壓抑。便隨便想個話題問道:“我最近特別多事兒,是不是該找個大師算算命?”
“你信麼?”高遠淡聲問道。
“信倒是不信,信不信就那麼回事,就是覺得……說不出來。”
高遠笑了下:“午飯在這吃,咱倆喝點兒。”
白路說好,再問一遍:“他確實沒事兒吧?”
“虛,超級虛,不吃東西光吃藥,一點用沒有。”高遠說:“說白了,他現在的治療方式基本就是飲鴆止渴。”
白路恩了一聲,難怪前些日子,付傳宗一直很主動的幫自己忙,幫著解決這個問題那個問題,他是在拼命,反正命不長久,能拼下一個是一個。
高遠去客廳放輕音樂,走回來說:“竇成見到你了,說你在深城也好頓折騰。”
“事情找上門。”白路解釋一句。
高遠點點頭,突然問話:“移民怎麼樣?”
白路笑了:“你?移民?別逗了,你家老爺子能讓?”
高遠笑笑:“是啊。”
這段時間,白路一直在做飯,把高遠家裡所有食材都變成飯菜,裝進飯盒或塑膠袋放進冰箱。因為太多,高遠打電話買回個大容量冰櫃。
商家很負責,不到一個小時送到,看見冰櫃,白路想起自己做過的大冰雕,等送貨工人離開,收拾好冰櫃,開始往餐桌端菜時,白路問:“宮有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