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琢磨琢磨:“以後別去村子了,缺什麼東西從城裡帶,還有,看住狗!千萬別咬人。”這句話是對豹子說的。
“知道。”豹子說:“不過咱不能光忍吧?”
“不著急。現在是他們做錯事,害怕咱們找到開車那人,輕易不會再鬧動靜。”白路說:“我估計,年前也就這樣了,別的事情年後再說。”
衛隊負責人問:“老闆這麼說,是確認事情是他們做的了?有證據麼?”
豹子說:“肯定就是。”
白路說:“不要證據,他們一堆人來打咱,才判了四個,而且關兩天半就出來?哪有這樣的好事?”跟著說:“馬戰又送來一批人,全拉來這裡訓練,還有,巡邏什麼的,必須配攝象機,不管發生什麼事,必須要有理有據才進行下一步。”
“放心吧,老闆。”倆人回道。
白路看眼豹子:“你太年輕了,要不去總部上幾天班?那地方全是美女。”
“老闆,您慢走啊,我去趟廁所。”豹子轉身就走。
衛隊負責人問:“老闆留下吃飯麼?”
“不了,趕緊回去,這要是吃完飯,回去得幾點?”白路看眼時間:“我走了,有時間打電話,勤著跟公司聯絡。”
衛隊負責人說好,白路上車離開。
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可隊員被撞事件還沒有解決。回去路上都在琢磨這件事,心說對於那些人來說,利益當前,什麼都是假的。
從酒廠岔路拐出去,進入國道,然後一路直行,連高速都不用上。只是天晚,開著開著天黑下來,只能放緩速度。
晚上九點半,汽車進入四環,再往前開,準備上三環。
這條路是主道,就是道路很寬,兩旁有花壇,有公共汽車站,裡面是腳踏車道。
白路沿主道右拐,準備上三環。
剛拐過去,眼神無意一掃,道邊有個人的背影很眼熟。
道邊馬路牙子坐個男青年,穿一身西裝,低頭看地面,好似很難受的樣子,人行道上有很多人來往,卻沒有半個人肯停步問他一句話。
白路覺得那個背影特別眼熟,拐彎後,透過後視鏡看,又轉頭往回看,好象就是他。
趕忙把車拐進輔路,靠道邊停下,下車跑回來。
那個西裝男還是低頭坐著,身子一抽一抽的好象是想吐。他面前是一小灘綠色液體。
白路走到跟前站住,西裝男好象沒看到他,還是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發現到身邊有人,仰頭瞪著迷離的眼睛往上看,看了好一會兒才說話:“是你呀。”
張嘴便是一口酒味。白路蹲下來:“怎麼樣?”
“沒事,歇會兒就好。”酒醉青年的思緒很清晰。
白路左右看看,小跑離開,很快回來,扭開瓶蓋:“喝點兒。”
青年接過水:“你幹嘛呢?”
“伺候你喝水。”白路拿回來三瓶水,一瓶冰糖雪梨。酒後喝點糖水可以適當解酒,青年現在喝的就是甜水。
青年一口喝掉半瓶,緩了會兒再問一遍:“你幹嘛呢?”
白路開啟瓶礦泉水,這是他自己喝的,喝上一口問道:“車呢?”
“讓司機先走了。”青年很快喝光一瓶甜水,把瓶子往地上一丟。白路忙遞上另一瓶水,這瓶是礦泉水,順便問道:“你這是要債還是談合同?”
青年笑笑:“你猜。”喝上口礦泉水,單手扶地慢慢站起來。
白路沒有去扶。看著他起身,問道:“能走麼?”
“我靠,你到底是不是朋友?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送我回家?”青年使勁眨巴眼睛,頭也是暈,亂迷糊著。
白路笑道:“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你喝成這樣。”停了下又說:“來,跟我學。司馬光砸缸。”
“學你個腦袋,送我回家。”青年問:“你車呢?”
沒錯。這個人是司馬,就是高遠那一圈子裡最酷、最遠離大家的司馬智。
白路問:“用不用扶?”
司馬氣道:“有沒有你這樣的?我都喝成這樣,你還要問廢話?”
白路點頭道:“早說啊,你不說誰能知道,車在這面。”說完轉身就走,完全沒扶司馬。
司馬又喝口水。大步追白路而去:“慢點兒。”
“不能慢,鬼知道這地方讓不讓停車,扣分算你的?”白路回道。
“傻啊,有監控,違章肯定跑不了。你走再快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