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洛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哪怕整個身子扭來摶去,顯然是極度想說話,但他每每而對著沈易江,低頭看著那灰撲撲羽毛時,那話就被卡卡洛硬生生壓了回去。
沈易江不是沒想過道歉,不過就算他本身有不對,但卡卡洛之前的行為也太不顧忌了他的存在,也是時候讓卡卡洛知道,他也是有脾氣的,否則,就憑了弱雞的身體以後不隨意被卡卡洛捏來丟去。
= =好吧,這才是重點!
有著這種顧慮下,做為房間惟二的活物,沈易江同樣極度想尋卡卡洛話,最後也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時間一分一分都變得難捱了起來,夜色終於降臨,尚呆在窗沿邊的沈易江感覺到月光的溫度,終是感覺到心情莫名的平靜下來,不去想,不去思考,不去顧慮,只需感受著月光的溫度。
對月修煉,他需要更加靜下心,更加努力,因為他需要能量,很多很多的能量!
月光籠罩中的鏡子通體犯著柔色,那潔淨的鏡面朦朦朧朧的,似明非明。
卡卡洛扭了扭身子,下意識的向著沈易江靠近,隨既在羽毛及將觸碰沈易江的時候又迅速收了回去。
“踏。。。踏踏踏。”
由遠既近的聲音卻是傳來,卡卡洛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灰撲撲的羽毛,又看了一眼那在月光發著淡光的沈易江,整個身體無比迅速的跳上,很快縮在了床頭櫃與床的縫隙之間。
“主人終於回來了,不過卡卡洛現在這個樣子太醜了,絕對不能讓主人看到。要不主人一定不會再喜歡卡卡洛了。就是不知如果主人看到討厭的新鄰居呆在窗戶邊會不會生氣,雖然卡卡洛有點生討厭新鄰居的氣,但有著新鄰居說說話可比只有卡卡洛一個呆在要好許多了,可惜討厭新鄰居現在的情況不能打擾,還真是麻煩。算了,現在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嗯,討厭的新鄰居,如果你真出事,卡卡洛會記住你的,對了,這討厭的新鄰居叫什麼名字來著,沈江?易江?還是沈易江?”
“踏,卡。”
伴隨著一聲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門被開啟,一直末曾關閉的光下配合著門開時透露的月光,讓一切帶出一種清冷的光線感。
紀宇飛望了一眼空落落的房間,當眼光餘光瞄向床頭櫃,而床頭櫃上原應待著的鏡子與羽毛筆全數都不在,紀宇飛抿了抿嘴,帶著淤青的嘴角哪怕僅是這般的動作也是帶出巨烈的疼痛,紀宇飛卻連眉頭都末曾皺,只是那原本就黑色居多的眼眸有則近數被黑色侵染的趨勢。
清淺的月光,柔和的珠子光線,讓一切全顯得無比清晰,清晰的顯露出紀宇飛此刻略帶絲狠狽的模樣,原本整齊至極的衣服此刻東一道西一道的汙漬,整整齊齊的頭髮凌亂至極,配合著那帶著傷痕的嘴角,在顯得狼狽的同時又帶出一種久藏於劍削的鋒芒。
眼前這個男人是他一直崇敬至極的主人,而現在他的主人還帶著傷,照著腦殘粉的模式,此刻應是不顧一切的表露自己對於主人的擔憂。
可是卡卡洛在視線與紀宇飛的眼眸對視,身子不由的往縫隙裡鑽了鑽,那滿腔的話語就卡在喉間卻是怎麼都說不出。
這般的主人好危險,卡卡洛如果上前去表關心,主人一定會讓他知道論羽毛筆的一百零八種死法?
紀宇飛站在門口的時候並末多久,僅僅只是一會,紀宇飛眉間微皺,原本無焦聚的眼神直接望向了窗沿。
窗戶緊鎖著,窗簾也是拉緊著,一切如紀宇飛昨日離去時一致,但若細看,在偶爾窗簾揮動間,能看見一抹不同於月光的亮光。
“踏,踏,踏踏。”
又是幾聲清淺的聲音中,紀宇飛踏著略顯得有點急促的腳步,直接走至窗臺處,他伸出手,毫不猶豫的拉開窗簾,果見正散發著柔柔光線的尼古奇亞魔鏡。
終於找到了決竅。
紀宇飛用著手指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輕叩在鏡面,心內惟一感覺到的只有平靜,紀宇飛眼裡的黑色終是退了些。
一分鐘,兩分鐘。。。
仿若時間凝固了般,紀宇飛就那般半蹲著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
卡卡洛往裡縮了縮,再縮了縮,結果一不小心縮的太猛直接與牆面碰撞,一陣巨烈的疼痛傳來,卡卡洛忍不住怪叫一聲,一個習慣性的動作麻利的從縫隙裡鑽了出來。
眼前忽亮卻又忽明。
卡卡洛仰頭看著自己最最親愛的主人正立在他面前,瞬間心裡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討厭的新鄰居其實是災星吧?否則怎麼會